顾舟点头,他喝杯水,起身上二楼。
傅沉有些厌恶地看向地板上血,他很想把这些血擦掉,人渣血还留在顾舟家里,这让他很是难受。
任轩在深夜闯入提起他戒备,这次他反锁大门,躺在沙发上,面对门口方向,准备稍眯会儿。
闭上眼,那些挥之不去画面又开始在眼前回放,短暂浅眠时间里,他梦到顾舟吐着血倒在雨夜湖边,梦到任轩掐住他喉咙时狰狞表情,梦到自己在顾舟墓前放下束白色雏菊,年复年。
他看到顾舟背影,他拼命地追逐,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却无论如何也够不到,不能靠近他分毫。
“好,言为定。”
“……”
顾舟意识到自己又被套路,有些无奈地看着对方,心说这位傅总怎这喜欢下套给他钻,实属是钓鱼大师。
不过,倒也并不讨厌。
两人时都没再说话,傅沉帮他冷敷二十分钟,原本红肿不堪扼痕消肿不少,他又拿出从医院开回来药膏,用棉签蘸着,轻轻往他皮肤上涂抹。
们估计还得去报警,做笔录……等等系列麻烦接踵而至。
就算傅沉真不在意,他自己也不可能过意得去。
因为输过液,烧基本退下去,嗓子也感觉好些,他终于能多说几句话,头脑也渐渐清醒,冲傅沉道:“谢谢。”
傅沉抬头:“谢什?”
“谢谢你救,”顾舟冲他笑笑,“傅总算是救命恩人,还不知道该怎回报。”
终于他精疲力尽,被迫停下脚步时,前面人回过头,
他动作太轻,弄得顾舟有点痒,努力忍着:“其实喷点云南白药就行,家里有。”
傅沉专心致志地帮他上药:“破皮,最好别用。”
顾舟愣,用手机相机照着看看,才发现颈间除瘀伤,还有几处月牙状小伤口,应该是被任轩指甲掐出来。
想到任轩,他扭头看向之前对方躺过地板:“那人渣还活着呢?”
“活着,在医院,”傅沉并不是很想提起他,语调有些冷淡,“这事明天再说,你先好好睡觉,你去二楼睡吧,隔壁房间也打扫干净。楼太乱,等明天警察看过再收拾。”
许是因为身体太虚弱,他脸色非常苍白,这笑容就显得格外脆弱。
傅沉看着他,只感觉自己喉头紧紧,忍不住伸出手,将对方有些凌乱头发别在耳后:“你不用回报,只要好好休养,快点好起来就行。”
“那怎行,”顾舟认真道,“肯定会好好恢复,但是这跟报答是两码事。”
傅沉思考会儿:“那这样,你还欠次约会,等你好,找个机会补偿给吧。”
顾舟小声:“补偿约会话……多约几次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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