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椅让她觉得更加舒服,空气里传来滴答滴答声音,轻柔蒸汽声响如溪流淌过她身旁。她伸出双臂,母亲握住她双手,她们飘起来,她就是这样和母亲见面。母亲死于肺结核,外祖母和曾外祖母也死于这种病,这无情疾病会在母亲死前通过母亲传给孩子。肺结核要母亲命,皮斯太太安然无恙。1952年,她直在疗养院,那年异烟肼和含异烟肼迭代药物竟奇迹般地治好这不治之症。
“相信,也会像你那样死去,所以不跟任何人和任何事产生牵绊。如果你麻木很多年,”她对母亲说,“然后突然有情感,这起初很令人生厌,像生病似。可时间久,你就会适应。”
“你不是平白无故活下来,对吧?”
“为那些孩子,”皮斯太太说,“为跟他们块儿编织,给他们做参加帕瓦仪式衣服,把他们带大,领他们跳舞,跟他们起喝茶,那时只往他们牛奶杯里放少量咖啡。”
“你现在还见他们吗?”
“是灭绝还是教育[5]?”
“只要将痛苦带走就好。”她说。
“们能当老师真好,们可以好好地爱这些孩子。”
“有好老师,也有坏老师。孤独排解不。”
“孤独扎根在人心里。”
活,不如让他们解脱。
1891
法兰克·鲍姆
……们仅有安全感有赖于印第安人灭绝。过去个世纪,们已对他们犯下累累罪行,如今为保护自身文明,又何须介怀再添笔罪行,将这些野蛮难驯生物从地球上彻底抹去。
“好吧,”皮斯太太说,“们还活着,这真是奇迹!”
“那些还活着,时不时能见到。其中有朗德罗,自然不用说。那个罗密欧也会过来,还听人说起其他孩子事,有成功有失意。”
两人依然手牵手在空中飘荡,她母亲大声说:“也想把原来没能给你
“延续代又代,他们说整整四代人。”
“也许它终将在这男孩这儿结束。”
“拉罗斯。”
“也许他最终会平安无事。”
“很有可能。”
“这里不是奥兹国[4]。”她妈妈说。
“你墓里倒像个奥兹国,那些绿色光。”
“那儿冬天可没有罂粟花。”
“这儿还有更好东西。”
皮斯太太四下翻找,她把芬太尼药贴放在玫瑰锡罐底部,上面盖着各种纸片和纪念品。白色药贴上印着绿色字母,装在半透明袋子里。她使用这些药贴很小心,她本该在痛症出现前贴上药贴,但芬太尼会让她神志不清,她不喜欢这样。因此她会忍着痛苦,直到疼得大脑片空白才贴上。药贴慢慢地发挥药效。她眼下使用药量几年前足以要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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