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诺拉把手掌摊在膝盖上,审视着。
“自责,肯定也不是好事。”
她突然转过头,头上黄色的饰物像火焰一样闪闪发亮,划过空中。她小心翼翼地把脑袋贴在桌子上。
“我吼他了,特拉维斯神父。声音很大,把他吓哭了。”
“绳子吗,”他问,“怎么会看成绳子呢?”
“我也不知道。”
“因为你有那种打算?”
她点点头,没说话。
“你打算上吊?”
诺拉离开以后,特拉维斯神父盯着桌子上的电话。她有z.sha的打算,但讲出达斯提最后一天的事后她好像卸下了心里的大石头。她脑子好像很清楚,不肯承认她可能会伤害自己。她还求他不要告诉彼得,不要再增加他的负担。她说彼得会垮掉的。对此,特拉维斯神父毫不怀疑。可要是他妻子z.sha了,他更谈不上振作。他拿起话筒,但又放了回去。诺拉离开时,似乎放松了很多,她穿着白色跑鞋,脚步轻快。她已经答应他,说要是再有这种念头,就来跟他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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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弗雷德砍下一块被黄鼠狼咬过的麋鹿肉,拎到小木屋里,放进堆满雪的锅里。他把火生得不大不小,把锅吊在火上煮。他从小女孩那儿学会了采摘金红色的浆果,这种冬天有点干瘪的浆果可以给肉增加一丝微臭却好吃的味道。她教他怎么用沼泽植物粗糙的叶子泡茶喝,她教他辨认岩石上淡而无味但可以食用的地衣。半天的时间过去了。
女孩的父亲麦什齐格和两个手下走了进来。麦什齐格精瘦,让人心生畏惧,两个手下鬼鬼祟祟。麦什齐格瞥了女孩一眼,然后就转过头去,他拿毛皮换了朗姆酒和枪。麦金农告诉他,想喝个痛快,先离贸易站远点。那天麦什齐格杀死了女孩的几个舅舅,还把靠近他的人都捅伤了。他割下了明克的鼻子和耳朵,现在他先是想要回女孩,接着又提出赎回她,不过麦金农不肯回收卖给麦什齐格的任何枪支。
麦什
她一下僵住了,然后含混不清地说道:“别说出去,求您了。他们会把他带走的。玛吉已经恨上我了,我不怪她,可我更恨我自己。我是个不称职、很不称职的妈妈。我让达斯提跑到外面去了,没看好他。我罚他上床睡觉,因为他淘气,弄得到处都是手印。他上楼去了,拿了根棒棒糖。他爱吃巧克力,是以前,以前爱吃巧克力。都是玛吉挑唆的。玛吉那天病了,要么可能是装病。玛吉挑唆达斯提淘气,我就罚他上床睡觉,可他偷偷溜出去了。”
“你怪玛吉吗?”
“不怪。”
“你确定?”
“刚开始我脑子没现在清楚,也许怪过她。但是,现在不怪了。我是个不称职的母亲,是的,可要是我一直怪她,我不知道,那肯定不是好事,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