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玛丽那个小弟弟吗?被他们弄丢那个?不……你不知道。”挣脱开他手,往前滑,“什都别说,让想想。”湖边雪堆得像易碎大石块。雪下得很大,地上积厚实层,投下蓝色影子。
“是那个婴儿。”大声说。知道与那个婴儿有关切,不过那些事并非玛丽告诉,她从不提来阿格斯之前生活,是偷听妈妈在厨房谈话知道。她朋友路过,来陪她坐坐,喝点淡而无味咖啡。她们你口口地抽烟,嚼着很硬糖霜蛋糕。她们聊天时常常站在外面偷听。她们不停地谈论阿德莱德姨妈,谈论孩子父亲怎没娶她,谈论她为什抛下孩子走之。她们猜测这个婴儿命运将会如何,那个年轻男人把他从玛丽怀中抱走,对他而言到底是福还是祸?那个男人到底有没有老婆呢?
现在,这些问题终于都有答案。收到那封信可以解开疑团。
“想明白吗?”吉米跟在身后。他碰碰手
、甜得发腻、松软不堪。
“过来点。”他拍拍身边汽车座套。
气得想给他巴掌,但听到这话又立刻坐过去,靠在他身边。这是他制服方法,让在最后分钟不由自主地怒气消散。靠过去,就放松下来,觉得很舒服。和吉米在起可以做自己,这点很确定。既然他并不欣赏所坚持任何事,也不认可在提升个人修养和魅力方面所做努力,那干脆做回自己,做回屠夫皮特女儿斯塔·科兹卡。从没让吉米忘记是个模特,自己养活自己。
们开车到摩尔海德,去体验那儿溜冰场。有人已在那儿搭间取暖小棚屋,屋里水汽弥漫,在雪反射下仿佛是环礁湖。长椅上有小孩冰刀尖端留下划痕,上面还刻着姓名首字母和被箭射穿心。们系好鞋带,把靴子放在墙角,沿着斜坡走进溜冰场。放眼望去,溜冰场片清澈深灰色。看见冰下延伸着几英尺裂缝,落下来棕色橡树叶在漂浮。们勾住彼此手臂,手牵手,开始来回溜冰,在椭圆形溜冰场上溜圈又圈。
“斯塔,”过会儿吉米说道,他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说出口,“们结婚吧。”
慌,不想这时给出明确答复。或许是出于直觉,出于种强烈自保护意识,突然明白早上邮递员送来那封信是什意思。真奇怪,竟在这时候突然领悟。确实领悟,这般突如其来,让倒抽口气。
吉米停下来,惊奇地看着。
“你这是答应?”他问。
“不知道,等下,”说,“那事想明白。”
吉米紧紧抓住肩膀以保持平衡,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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