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们也不和她说话。寒冷星光下,笔直公路看起来很光滑。他们刚喝下品脱酒很快化为酒气散发出来。他们口气里带着甜腻杜松子酒味,这让斯塔难以忍受。有那会儿,斯塔想告诉他们她快吐,必须让她下车,但她开口说话,就发现自己声音低沉嘶哑。她猛地侧身,越过个表兄弟结实小腹
到加热器发出令人作呕气味,他们就笑得快岔气。
“是林堡干酪味道!”吉米个表兄弟就说这句,另个表兄弟便笑得前仰后合,撞上卡车栅板。
“他来。”吉米兄弟看着舞池,点头暗示。
吉米旋转着过来,高个子,胖墩墩。头发打着卷儿,嘴唇边山羊胡很精致,这总算让他看起来不至于无趣。他脚步轻盈,是个跳舞老手。斯塔在舞池里被他拖着,时而向前,时而后退,眼神呆滞,似乎要投降。
“那科兹卡夫妇呢?你们觉得他们会生气吗?”吉米兄弟说。表兄弟们打量着皮特和弗里兹,这对夫妇最近晒黑,人也胖,看上去和和气气,呷着啤酒,还朝跳舞客人频频点头,似乎并没有丝毫怒气。新郎和新娘眼下正在跳华尔兹。项链在斯塔脖子上熠熠闪光,人造钻石在支撑起头纱冠状头饰上闪闪发亮。她礼服很特别,裙摆巨大,层层叠叠,衣领上缀着珍珠似珠子。这几个男人挤作团,似乎看到斯塔脸上发出柔和红光,看到她若隐若现可人之态,但这切只不过是她戴面纱和他们身上酒精在起作用。事实上,斯塔笑容冷淡,由于紧张和疲倦,她朝吉米身后看去时,眼神像刀锋样锐利。
吉米个表兄弟看着她,轻蔑地哼声。
“这女人可真漂亮。”他不怀好意地说道。吉米兄弟耸耸肩,噘起嘴。
“她向自以为不起,”他说,“以前天天吊吉米胃口,现在明白自己找不到更好。”他眼神模糊,眨眨眼,没有向谁看,“今晚,她和吉米就互不亏欠。”
这支舞结束后,斯塔把头纱缠在只胳膊上,沿着走廊奔到洗手间。吉米表兄弟看到后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吉米那个急性子兄弟领头,个个醉醺醺,摇摇晃晃地穿过舞池中人群,朝斯塔刚刚经过那条走廊奔去。那条走廊通向女洗手间,再往前便是用泥土夯成停车场。
事情就这样发生。斯塔踏出洗手间就被掳走,但谁都没看见。当吉米和那些女服务生跳完舞后来寻找他新娘时,她已沿三十号公路往北走很远。斯塔坐在吉米兄弟汽车后座上,夹在两个表兄弟中间,听着他们讲黄色笑话,闻着他们租来西装外套上汗臭味儿,被他们恶心得直想吐,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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