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已没有生命迹象尸体不可能传播疾病,故而始终用十分清醒冷静眼光审视她病情。他治疗手段包括静脉注射砷凡纳明和深层组织水银注射,都十分痛苦。克拉丽丝已经锻炼得极为坚强,可以忍受得住,但她扎针时,戴尔芬还是不忍直视。尽管如此,她依然从头至尾都紧握住好朋友手。唯毫无痛苦天就是克拉丽丝牙龈因为治疗出血,希奇大夫便在上面抹些可卡因。除希奇大夫,戴尔芬是唯个解治疗细节人,也是除施特鲁布家庭成员外,唯个被准许进入过施特鲁布家私密地下室人。
克拉丽丝全副武装,穿着个布袋样白袍子,戴着烟色墨镜、绿口罩和橡胶手套,但她黑色卷发还是出卖她。她所从事这职业严肃冷酷依然无法遮掩她脸上夺目光彩。看到戴尔芬,她就扯掉口罩和手套,在重遇老友兴奋和所处气氛肃穆之间纠结摇摆,最终还是伸出双手,朝她走过去。她环顾四周,希望没人注意到她,因为施特鲁布家族规定,在死者面前必须保持绝对肃穆和敬意,她绝不能和朋友嬉笑打闹。当克拉丽丝发现没人注意她俩,马上扭曲五官,扮个可怕鬼脸。她们曾起在镇上剧院出演《麦克白》,扮演三个女巫中两个。
“何时姊妹再相逢,”她向她“嘘”声,“雷电轰轰雨蒙蒙?”
“且等烽烟静四陲,败军高奏凯歌回。”戴尔芬接道。
两个人可以直这样继续下去,她们几乎记得住整部剧所有台词,因为她们排演过剧中包括麦克白夫人在内所有角色,以便随时当替角。但这时奥里利厄斯拿着套让人望而生畏行头出现,克拉丽丝便示意待会儿再聊,戴尔芬默默用手势表示同情。她俩单靠面部表情就可以毫无障碍地顺畅交流。最后,克拉丽丝瘪起嘴皱起眉,用低沉沙哑声音从边嘴角挤出:“亚赛秃秃无尾鼠。去乎!去乎!去乎!”
在回去工作前,她突然闪现好奇心提醒她,朝着戴尔芬住帐篷指去。越过片空地望去,西普里安正裸着上身,在把从厨房拖出来椅子上练体操和平衡。克拉丽丝戴着绿色卫生口罩眨眨眼,转身继续她艰巨任务去。戴尔芬看到他们只能在院子里当场把尸体装进大桶。房门前已经架起个三面帆布围屏,屏障后传出福尔马林和医用酒精味道。草地上整齐摆放着排罐装蒸馏水。每当施特鲁布家人出现,开始处理尸体,所有人都会松口气。虽然克拉丽丝依然略显庄重不足、活泼有余,但施特鲁布家人基本都已养成干这行所需得体气质,也懂得该如何不带感情地表达不掺杂任何虚情假意、油腔滑调和花言巧语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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