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起来很好啊。”马库斯声音发涩,仿佛快哭出来。
“知道说这些会显得铁石心肠。你明天就要出发去德国,还在这儿说什橘子酱,”戴尔芬边说边转过身看着他,“心里其实很痛苦,只是不想让你看出来而已。”
她再次背过身去。马库斯把脑袋搭在她手臂上,倚靠着她。她动不动,厨房里时间变得寂静无声。他再次选择她。就在这刻,戴尔芬下定决心,马库斯是她孩子,就这简单,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带走。现在只需要想个好办法留住他,这次谁也阻挡不她,哪怕是小姑也不行。
过会儿,马库斯觉得有些难为情,就默默直起身子,想说些什,却找不到合适话,他开始吃戴尔芬递过来芝士三明治。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失去这熟悉切,马库斯被这种无力绝望感吞噬,开始阵猛吃。他想告诉戴尔芬自己不想离开,甚至想祈求她把自己藏起来,或让她把自己带回家,哪怕做点什使父亲回心转意,但他舌头就像肿起来样,木讷笨拙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三明治也是干巴巴、黏糊糊,令人难以咀嚼。马库斯觉得自己就像件行李,可以被随意地挪来挪去,这无足轻重,仿佛件任人摆布玩偶,但这些话他不知道该怎和戴尔芬说。
在漆黑午夜,他们把行李装上车,准备出发。男孩们迷迷糊糊地爬上车后座,很快又昏昏沉沉地睡着。第个开车菲德利斯坐上驾驶座,小姑火急火燎地把戴尔芬挤到边,自己坐在离哥哥更近中间位置。后备厢里锁着她缝纫机,被安稳地放在旅行箱里,箱子两侧还打上木条,以应对旅途颠簸。后备厢里还放着小姑小旅行箱,里面装着她衣服。她腿上安稳地放着个大黑皮包。小姑为这次出行可做足准备,她身上那套笔挺靓丽套装是刚刚熨烫过,她还用口袋装五个鸡蛋,完全没把戴尔芬考虑在内,不过这会儿也没人会在意鸡蛋事。戴尔芬专门为男孩们做动物形状甜饼干,她还带些炸甜甜圈、香肠、面包、硬奶酪、苹果,还有个装有啤酒小保温盒。
戴尔芬穿是很平常套装和外套,其他衣服都装在她绿色圆箱里,包括两套换洗内衣和套时髦羊毛收腰套装,和套装搭配是顶别着绿色羽毛帽子,戴时候可以巧妙地倾斜帽檐,把只眼睛盖住,帽子内侧还有面波点短面纱,放下面纱会显得别具风情。不过戴尔芬可没有这心思,她只想赶紧度过这糟心几日。小姑和菲德利斯任务是拿着所有文件和护照去审核,她任务是带男孩们逛逛芝加哥主要景点。午饭过后,她和菲德利斯互换位置,由她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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