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解释事情是在何时、何地发生。他说,他四处都找遍,但找不到他们。接着,布兰科问道:
“你们吵架吗?”
他说没有,这是实话。另外两个男人把杯中酒饮而尽。他自己也不介意喝几口。他可以品尝到那酒浸润舌头滋味,酸酸甜甜。布兰科慢吞吞地从桌上拿起香烟和打火机。另外三个人也站起来,不太情愿样子,好像在准备上战场——也许他们更想待在这儿,坐在遮阳篷下面。他们要起去找人,但库尼茨基坚持要先通知警方。布兰科犹豫下。他那把黑胡子里间杂不少灰发。印在他那件黄色T恤上贝壳图案以及“壳牌”字样都有汗湿痕迹。
“她可能下去海边吧?”
是有这个可能。他们达成共识:布兰科和库尼茨基起回到出事时主路,另外两人去警察局,打电话给维斯镇;布兰科解释说,柯米扎这地方只有个警员。桌上玻璃杯里,冰块还没全部融化。
库尼茨基下子就认出刚才停车等待地方,并再次把车停在那里。感觉好像已经过好多年。时间流动和过去不样,厚重而苦涩,有序。太阳从白色云层后面露出来,空气突然变得很热。
“摁喇叭。”布兰科说道。库尼茨基用上劲道,摁下去。
持续很久鸣笛有如哀悼之音,像是野兽发出来嘶吼。鸣笛停止后,余波颤动,在蝉鸣轻微回音中粉碎。他们穿行在橄榄树林里,时不时地大声呼叫。他们各走各,没有相互遇到,就这样直走到葡萄园才碰头,他们简短地聊几句,决定把整个区域都找遍。他们在排排半掩在阴影下灌木丛中翻检,边呼喊失踪女子名字:“雅格达,雅格达!”库尼茨基突然想到,妻子名字在他们母语——波兰语——中意思是“莓果”。这个名字很普通,他早就忘这个细节,但这时候想起来。蓦然间,他好像置身于某种古老仪式,污脏而怪诞。矮树枝间挂着已很饱满葡萄,串串深紫色,荒谬叠加多重乳头,他在这座枝繁叶茂迷宫里游走着,喊叫着,“雅格达,雅格达!”他在向谁喊叫?他在寻找什人?
他必须停下会儿。他侧身被木刺扎下。他在两排葡萄树间弯下腰去。他把头埋进阴凉荫庇中,布兰科喊叫声被树叶遮挡住,变得模糊,渐而消失,这时,库尼茨基能听到苍蝇团团飞嗡嗡声——被安静包围熟悉感。
过这个葡萄园,还有个葡萄园,两个园子间只隔条窄窄小路。他们停下来,布兰科用手机给个人打个电话。他用克罗地亚语反复重复“妻子”和“孩子”这两个词——只有这两个词是库尼茨基听得懂,因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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