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尔技术始终是谜。当然,布劳推测出几套构想,甚至差点儿就能解开那个谜。他在德国美因茨市见过他塑化标本,在佛罗伦萨大学举办保存人体组织国际会议上也见识过。他猜得出摩尔是如何保存尸体,但他不清楚那种稳定剂化学成分,不确定该怎样把那种稳定剂用在人体组织上。要不要预先准备,进行某种前期处理?那些化学成分该在什时候使用,怎样用
露出赞许意味。他让自己记住这点——两次。他让自己记住,是什内容引发她赞许。她很内行,抛出问题都很专业。医生并没料想到她会懂这多。她皮肤散发出股淡淡清香,老女人们用优质身体乳,细柔,清爽。她点触屏幕右手食指上戴着只样式奇异戒指——用宝石做出人眼形状。她手背上皮肤已布满深褐色斑点。那双手,就像她脸样,被彻底晒伤。有那秒钟,他想想有什办法可能有效防止日晒对这层已经皱缩、薄薄皮肤造成伤害。
之后,他们挪到扶手沙发,她从厨房拿来半瓶波特酒,倒进两只杯子里。
他问:“能去实验室看看吗?”
她没有马上回答。也许是因为嘴里波特酒还没咽下去,就像她先前吮吸巧克力那样。最后,她说道:“离这儿有点远。”
她站起身,开始收拾餐桌。
“你眼睛都快睁不开。”她说。
他帮她把餐盘放进洗碗机后,如释重负地上楼去,扭头含含糊糊地道声“晚安”。他坐在已经铺好床边,然后立刻侧身躺下,连脱衣服力气都没有。他听到她在露台上喊那只猫回来。
次日清晨,他非常有条不紊地完成每件小事:他冲很长时间澡,把换下内衣裤叠成小方块,装进只小包,把他东西从箱子里搬出来,摆放在搁板上,把衬衫全都挂起来。他刮胡子,涂抹润肤霜,在腋下涂他最喜欢芳香剂,再用点啫喱给灰白头发定型。唯让他有所犹疑是该不该穿拖鞋,想来想去,他觉得还是继续穿系带乐福鞋更妥当。随后,在沉默中(尽管他不确定为什要保持沉默),他下楼。
她肯定比他起得早,因为厨台上有只烤面包机,还有些面包碎屑。还有罐橙子果酱,碗蜂蜜,还有黄油。给他早餐。法压壶里有咖啡。他站在露台上吃几片吐司,眺望着大海,猜想她肯定又去游泳,所以,也会毫无悬念地从那儿上岸。他想先看到她,在她看到他之前。直观察别人人,是他。
他很想知道,她会不会同意带他去实验室。他非常好奇。哪怕她没有告诉他实验室里有什,他也能猜出来:肯定有不少好东西,和他以前看过切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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