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不定地站着,有些手足无措。不想向她们打听莫伊拉,害怕因此惹祸上身。这时只听冲水声“哗”地响,莫伊拉从个粉色单间里走出来。她摇摇摆摆地朝走来。等着她手势。
“放心,”她对和那几个女人说,“她是朋友。”那些女人笑起来,们俩紧紧拥抱。双臂搂着她,托起她乳房金属丝压进胸脯。们相互亲吻对方脸颊,先是边,接着是另边。然后才分开。
“太可怕。”她说。对咧咧嘴。“你这身打扮整个巴比伦荡妇!”
“就是要这个效果,难道不是吗?”说,“你不看看自己,根本就是衣冠不整,副邋遢相。”
“不错,”她说,拽拽胸前衣服,“这种式样根本不适合,再拉几下就要散。但愿他们能到哪里挖出些知道怎剪裁衣服裁缝,好让穿得稍微体面些。”
终于找到女洗手间入口。那上面依旧写着“女洗手间”字样,是烫金花体字。从入口到洗手间有段走廊,个女人坐在门边张桌子旁,监督着进进出出人。这个女人已不再年轻,身着件绛紫色宽大女袍,涂着金色眼影,但还是眼就看出她是位嬷嬷。电动赶牛刺棒放在桌上,刺棒皮带子系在她手腕上。这里可开不得玩笑。
“十五分钟。”她朝说。又从桌上沓长方形紫色硬纸板中抽出张给。这有点像从前大商场里更衣室。接着听到她对身后女人说,“你刚刚才来过。”
“又急。”那个女人说。
“中间必须隔上个小时,”嬷嬷说,“你知道规矩。”
女人开始抗议,声音里透着焦躁、绝望。推门进去。
“是你自个挑吗?”说。心想
记得这个地方。里面有块休息区,粉色灯光柔柔地照着,有几张安乐椅和张沙发,上面印着墨绿色竹子图案。沙发上方是架壁钟,金丝镶边。这里镜子仍然保留着,正对沙发就有面长方形镜子。在这儿,你得十分在意自己容貌。穿过个拱门,屋里另头是溜隔开洗手间,也是粉色,还有盥洗盆和更多镜子。
几个女人脱鞋,正坐在椅子里或沙发上吞云吐雾。进去时她们齐盯着。空气中充满香水味和污浊烟味,以及操皮肉生意人身上惯有气味。
“新来?”其中个说。
“对。”说。两眼四处寻找着莫伊拉,却不见踪影。
那些女人板着脸。继续抽烟,仿佛这是件再正经不过事。屋里另头,个穿着紧身连衣裤、身后黏着根橘黄色仿皮尾巴女人正在补妆。这里就像剧院后台:到处是化妆用油彩、烟雾和各种让观众产生幻觉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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