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头母猪因难产时间过久,体力不支,还得给它打针。
于是又踏着脏泥,走到汽车上去取药针。回来后,给它在大腿上把药注射进去。果然过会儿,药性发散后,它就可以自己用劲,于是头头小猪,都顺利地生出来,
来,那是块很硬很光像海边石头似东西。把它在手臂上和两手之间用力搓,希望能有泡沫,但却点也没有。
不愿再向他要另外块肥皂,因为恐怕他不高兴。到车里去找消毒油膏,那寒夜冷风,吹得牙齿上下打战,全身寒毛倒竖,衣服上又溅许多脏泥。
把油膏拿回猪圈后,把它擦在手臂上,跪在那头母猪身体后,把手慢慢伸入它肚内。越伸越往里,直到臂肘整个都进去,还没找到小猪。因此只好侧卧在冰凉石头地上,那地是湿,但顾不自己不舒服,仍然尽力探索。最后,手指碰到个小东西,那是小猪尾巴,那猪个子很大,它被堵塞在里面。
慢慢把它取出来,对农夫说:“这头小猪就是使它母亲难产原因。它大概已经死,因为它在子宫口窒息太久。里面可能还有活,再伸进手去摸摸。”
于是又把手臂抹上许多油膏,把手伸进去摸。这次所摸到,不是尾巴而是头脸。忽然间,冷不防,排小而尖锐牙齿,咬到而全部陷入手指肉中。
痛得叫声,仰头看农夫眼。对他说:“这头是活,很快就要把它取出来。”
但是这头小猪却另有打算,它不愿离开那温暖天堂。每次当抓到它那湿而滑小脚时,它老是逃脱手指。过几分钟,胳臂累得要抽筋,于是只好整个躺在地下,把头枕在石头上,胳臂仍然在母猪肚子里。闭上眼睛稍微休息下。
这闭眼,好像又到那个灯红酒绿而温暖大跳舞厅。朦胧中,好像正伸着手拿着那大玻璃酒杯,佛朗西正在给斟酒。然后,在乐队边跳着舞,那个乐队指挥,转过身来,对着脸微笑,并向鞠躬,好像他找找生世,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似!于是也报之以微笑。但是,慢慢地,那位乐队指挥脸消失,从上面往下看着,是那个农夫,他脸上毫无表情。
赶快把脸从石头上抬起来,自己摇动下身体,心里想:“这可不行,怎在工作时会睡着?!定是劳累过度,或是香槟酒喝得太多!”
于是又用手指去摸索那头小猪,这次它虽仍然努力挣扎,但用力抓住它小脚,把它顺利地接到这个世界上来。它出来后,立刻歪歪斜斜地找到它母亲奶头,好像对这新环境并不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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