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很不容易处理的,因为牛子宫里挤得要命。在通常情形之下,我很喜欢双胞胎,因为双胞胎的小牛都是小个子的。可是,这头母牛的双胞胎却都很大。我伸手进去找那一头部位正常的小牛,推它的嘴巴使它退进去,却被它的舌头在我手指上舔一下,因而我知道它确实是活着的。从部位来看,它的鼻子离外间世界不过几英尺,它几乎就要进到人世来了,现在却要受我的推力回到它的出发点去,我不知道它心里在做什么样的想法。
同样,我也不知道那母牛本身在做什么样的想法,因为它开始了一连串的挺动,硬要把那头顺产的小牛给推出来。一头母牛的力气本来就比人大了很多,而它肚子里的这种推挺力量自然比我强过十倍。我使劲地把小牛给推回去,而母牛则尽力要把它推出来。因而我不得不使出全身力气,好不容易才把小牛推回到骨盆的边缘去。
但是我在喘气了,所以我对何雷斯说:“顺产的一头,头部阻挡着子宫口,现在已被我推开了。你现在赶快抓住难产这头的一双后腿,把它拉出来。”
何雷斯胆怯怯地上前一步,伸出两只大手,一边抓住一只小牛腿。他自己先闭上眼睛,嘴巴里痛苦地哼着,开始往后拉。然而,那小牛一点也拉不出来。我不由得颓丧起来。这个何雷斯原来也是个“猪哼者”!“猪哼者”这个名词的来源,是有一次西格到一个农场里去替一头母牛接生,西格跟那农夫各拉住一头小牛的腿,说好两人一齐用力拉,可是那农夫光是由嘴里发出怜悯的哼声,而手上一点力气也不用。西格看了着急,就对那农夫说:“这样吧!我们俩交换一下,小牛腿由你来拉,猪哼声则由我来做,怎样?”
显然,现在这位何雷斯,对我不会有什么帮助了。我决定由我自己独力来进行,可能好运气会帮我渡过这个难关。我放开那顺产小牛的头,缩手出来,迅速抓住那难产小牛的双腿。可是,那母牛的动作比我更快。我刚刚抓住那滑黏黏的小牛腿,母牛肚子里又是那么猛然一挺,那顺产小牛又被推到产道当中来了!
于是我只好从头再来。当我再把手伸进母牛子宫,托住那湿漉漉的顺产小牛嘴巴的时候,痛苦的推拒程序再度开始。然而,这时候已经下半夜4点钟了。我的体力越来越不支。等到我最终又把这顺产小牛头推回到骨盆后部,软弱无力的感觉爬过我全身,似乎我全身的骨骼都被人拿走了一般。
这一次我必须在缩手出来之际,稍微喘息几秒钟再去抓那难产小牛的双腿。但是母牛的阵阵收缩又把我打败,那顺产小牛的头部又给挤到产道中来!
这种把戏我已经玩够了!我想起在里边的那头顺产小牛,对于这种进进退退的玩法,必也已发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