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个问题提得好。”
聪子不慌不忙地回答。本多不由得凝视着她侧面,但她端庄秀美脸上毫无慌乱神色。这时,聪子突然闭上眼睛,车厢顶上昏暗灯光将她长长睫毛投下浓郁阴影,繁茂树木犹如互相缠绕团团乌云从拂晓前窗外掠过。
司机背对着他们,忠实规矩,专心致志地开车。后排座位与驾驶座之间隔着厚厚玻璃,只要不对着传声筒说话,司机就听不见他们谈话。
“您刚才说总有天可以使事情结吧?您作为清朋友,理所当然会这样说。如果活着不能结,那就死后……”
也许聪子希望本多会急切打断自己话,不让她这样说,但本多声不吭,等着聪子说下去。
,包含着种难以言状干涩乏味。因为绝望就在旁边等待着他们。聪子又蹲在船影里,从船舷垂下来清显两只脚被月光照得雪亮,聪子把嘴唇贴在他脚指头上。
“也许不该说这些话,但是,除您以外,没有别人可以倾诉。知道自己做事非常可怕。不过,请您不要制止。因为明白总有天要结……只能这样子天天拖下去,别无他策。”
“您是做好切思想准备吗?”本多语调里情不自禁地包含着哀怜情绪。
“是,已经做好思想准备。”
“觉得清显也是这样。”
“……这天会来到,而且为期不远。到那时,敢保证,绝不会犹豫不决。既然已经享受到人生最大幸福,不打算永远占有。无论什样梦想都会终结,永恒东西是不存在,如果认为这是自己权利,岂不愚蠢吗?和那些‘新女
“所以,不能再麻烦您。”
本多突然产生种不可思议冲动,他想理解这个女人。这是种微妙报复。既然聪子打算把本多视为“理解很深朋友”,那本多也具有既非同情也非共鸣理解权利。
但是,理解这个情爱缱绻娇媚女子、理解这个人在身旁、心寄远方女子,究竟是种什样作业呢?……于是,天生喜欢逻辑性探究习惯又在本多脑子里出现。
汽车摇晃使得聪子膝盖好几次靠近本多,但她极力保持身体平衡,绝对不让自己膝盖和本多接触。那种敏捷动作如同松鼠踩踏小车样令人跟花缭乱,叫本多心里发急。他想,至少聪子绝不会在清显面前表现出这种令人眼花缭乱动作。
“刚才您说已经做好思想准备吧?”本多故意不看聪子脸,说:“这和‘总有天要结’心情是怎联系呢?到切都结时候,思想准备不是晚吗?或者是思想准备完成,事情也就结吗?知道向您提出个尖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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