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让这以为。”
“别无他法。”
布满裂纹仪表与操纵装置控制盘。
另个时代科技。
问道:“接下来呢?”
“们等。”
“等什?”
“先把身子擦干净。”
拿起最上面条毛巾,用来擦去脚上泥巴,还有膝盖和脸上血渍,接着穿上四角裤与牛仔裤,都恰恰合身。因为他刚才给注射东西,现在好像手指也有感觉——摸索着要扣上格子花呢衬衫纽扣时,手指不再灵活自如。套上昂贵皮制懒人鞋时,毫不费力且皮鞋尺寸也合适,和牛仔裤样。
现在不冷。胸口像是有团热气,慢慢将暖意散发到四肢。
“还有夹克。”
从袋子底部拿出件黑色皮夹克,将两手先后伸入衣袖。
们往下走,体重压得脆弱铁梯不停抖动。到底层,跨下最后级阶梯后,沿着排旧发电机走。
从下往上看,这个空间显得更加巨大。
走到半,他停下来,用手电筒照射其中台发电机,只见机体旁放个帆布袋。
“新衣服。快点。”
“新衣服?不懂……”
你感到骄傲。其实也挺可悲。老早就看出你在打什主意,但至少你虽败犹荣。”
脖子侧忽然阵刺痛,让缩下。
“别反抗。”他说。
“你给注射什?”
他还没回答,便感觉有样东西像货车般冲撞脑血管,刹那间无比沉重又无比轻盈,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天崩地裂。但这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挥挥手,不理会问题。
整个人被笼罩在种怪异平静中。是种错置平和感。
“你带来是想杀?”问道。
“不是。”
靠着旧机器感觉好舒服,好像全身陷在里头。
“好极。”他说,“现在坐下。”
靠着发电机铁座慢慢坐下。这架机器体型庞大,约莫像个火车头。
他坐在对面,漫不经心地将枪口对着。
月光从高处破窗折射而下,四散开来,弥漫全室,照亮——
纠结、缠绕电缆。齿轮。管线。杠杆与滑轮。
“你不必懂,穿上就是。”
在莫大恐惧中,生出丝微弱希望。他要放?不然为什要换衣服?有机会活命吗?
“你是谁?”问道。
“快点。你剩下时间不多。”
蹲在帆布袋旁。
接着又针刺进大腿。
才大喊出声,他已经将两根针筒从栏杆边缘往下丢。“走吧。”
“你给打什?”
“起来!”
扶着栏杆勉强起身。刚才那跌,膝盖流血,头也还在流血。又冷、又脏、又湿,牙齿打战打得太厉害,好像不小心就会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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