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脆弱。”接着他若有所思片刻,最后才说,“只要细想们兴起每个念头、们可能做出每个决定、通往新世界诸多分支点,就觉得可怕。今天看完球赛,们去海军码头,然后到这里吃晚餐,对吧?但这只是其中个版本。在个不同现实中,们没去码头,而是去听音乐会。在另个现实中,们待在家里。又另个现实中,们在湖滨大道上出车祸,哪里也没去成。”
“可是其他那些现实并不是真存在。”
“事实上,它们就跟你正在经历此时此刻样真实。”
“那怎可能?”
“这是个谜,但有些线索可循。大多数天文物理学家都认为,将恒星与银河系凝聚在起力量,也就是让整个宇宙运作东西,其实来自种们无法直接测量或观察理论性物质,他们称之为‘暗物质’。目前已知宇宙,大部分都是由这种暗物质组成。”
“知道。”
“在想你。”
“想什?”
“觉得你好像企图和上床。”她笑着说,“意思是,觉得你很努力,但你其实不必如此。们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但觉得你,怎说呢……”
“在追你?”
尖叫。
贾森浓烈激情划破这切。
当他亲吻她时,她可以感觉到他防风夹克底下狂烈心跳,仿佛电钻正钻着他胸腔。
进城后,他们找家有点超出他们经济能力高级餐厅用餐,整顿饭过程中都聊个不停,就好像已经多年未曾交谈。不是聊别人,也不是聊记不记得什时候如何如何,而是聊想法。
他们干瓶西班牙丹魄红酒。又点瓶。
“但那到底
“没错。你别误会,不是在抱怨,绝对不是。这种感觉很棒。只是想不明白到底怎回事。你还好吗?该不会是出什事,而你没告诉吧?”
“很好。”
“所以说全都只是因为两天前晚上,你差点被出租车给撞?”
他说:“不知道是不是整个人生从眼前闪过,还是怎,总之回家以后,觉得切都变,变得比较真实,尤其是你。即使现在,都像是第次见到你,还会紧张到胃抽痛。每分每秒都在想你,都在想们做哪些决定才会有这刻产生,们才能起坐在这张美丽餐桌前。然后又想到所有可能导致这刻永远不会出现事件,感觉实在是……不知道……”
“怎样?”
心想或许就在城里过夜吧。
丹妮拉已经好久没见到丈夫如此热情,如此自信。
他充满火般热情,再次热爱自己生命。
第二瓶酒喝到半,他发现她看着窗外,便问:“你在想什?”
“这是个危险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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