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决定爱于连那—刻起,她不再厌倦,每天她都庆幸自己决定投入种伟大激情之中是拿个好主意。“这玩意儿有许多危险,”她想,“那更好!好上加好!”
“没有伟大激情,在从十六岁到二十岁这段人生最美好时光里,被厌倦折磨得憔悴不堪。已经失去最美好岁月;没有别快乐,只好听母亲那些女友胡说八道,据说,她们七九二年在科布伦茨,并不完全像今天她们说起话来那正儿八经地。”
玛蒂尔德经受着这些重大疑问折磨,于连却还对她停留在他身上那种意味深长目光茫然不解。他清
是笑柄。看您,未来公爵先生,只剩下这个陈腐而荒谬理由:宫廷贵族高于外省贵族。但是,如果想把您逼入绝境,如果心存狡狯硬说于连父亲是位西班牙公爵,拿破仑时代作为战俘被囚禁在贝藏松,由于良心不安在临终时认他,那您还剩下什?”
所有这些关于非婚生出身假没,在德·凯吕斯先生和德·克鲁瓦泽努瓦先生看来,都是相当粗俗。这就是他们在玛蒂尔德议论中听看到—切。
不管诺贝尔多顺从,她妹妹话太露骨,他不能不挂上副严肃神色,应该承认,这与他那张笑容满而、和善温厚脸相上不协调,他斗胆说儿句话。
“您病吗,朗友?”玛蒂尔德略显严肃地回答道,“您定很不舒服,要不怎用说教回答玩笑呢。
“说教,您!您是想谋个省长职位吗?”
德·凯吕斯伯爵恼怒脸色,诺贝尔不高兴和德·克鲁瓦泽努瓦先生无声绝望,玛蒂尔德很快都忘,她得拿定主意,个要命念头刚刚抓住她心。
“于连跟够真诚,”她对自己说,“在他那个年纪,地位低下,又被种惊人抱负搞得那不幸,他需要个女朋友。也许就是这个女朋友;可是看不出他有什爱情,以他那大胆性格,他早该自吐露这爱情。”
这种不放心,这种自己跟自己争论,从此让玛蒂尔德时时不得安宁;于连每次相她谈话,她都为此找出新理由。于是,她平时难以解脱厌倦时刻被驱散得干二净。
德·拉莫尔小姐父亲是个有才智人,可能当上部长并把林产还给教会,因此她在圣心修道院时受到最为过分阿谀奉承。这种不幸是永远无法弥补。人们让她相信,由于出身、财产等带来种种优越条件,她应该比别人更幸福,这乃是君王们烦恼及其种种疯狂根源。
玛蒂尔德未能逃脱这种想法带来有害影响。无论个人多有才智,他办不能在十岁时候就警惕全修道院恭维,何况看起来又那有根有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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