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只有凉凉感觉,然后渐渐变得麻痹起来。麻痹感觉从头脑中心开始向四周扩散,慢慢地扩散到整个头部,然后又向下蔓延到颈部、胸部、腹部、四肢,直扩散到全身每个部位。这种麻痹感觉像是水面上巨大涟漪样,圈圈地激荡开来。当每道涟漪经过时候,全身感觉都仿佛被同时调动起来样,层层叠加在起,冲击着神经,最后汇聚成种无法形容麻痹感。
眼前也闪烁着各种色彩光芒——不,那些光芒应该是从大脑后部开始,逐渐向中间扩散——赤色、橙色、黄色、绿色、青色、蓝色、紫色,还有其他切人类所能感觉到光线全都汇聚在起,构成让人几乎无法忍受炫目光芒,无边无际地充斥在整个视野之中。而且它们并不是简单地混合成种颜色,相反,可以清晰地辨认出其中每种光芒。
此外,声音也充斥在全身每个毛孔里。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皮肤也随着那些声音在颤动
“……算,你这样也没什不对。只是目前看起来,预想计划确实失败,意识确实没有从时间流变中解放出来……到底是什原因呢……对!”你把汗津津手掌按在肩上,“小竹田,你刚才直在看电脑屏幕,看到什?程序是不是正常运行?”
“……不知道,”有些胆怯地说,“没看电脑屏幕,因为,刚刚声音实在……”
你突然放开,转回头去看立体定向放射治疗仪屏幕,边看边自言自语。
“程序里应该有什地方出现问题,所以对大脑处理失败……早知道还是不应该依靠电脑……可是,大脑已经处理过,而且还是错误处理……”你忽然抬起头,转身盯住脸,“此刻就是你赎罪时刻。”
啊,你终于说出这句可怕话。你终于要对大脑动手。为什就逃脱不这样命运?知道应该断然拒绝你。但是最终,从口中却说出完全不同回答。
“好。那就请你操作吧。”
为什会说出那样话,至今自己也没有明白。难道说当时真是被你催眠吗?或者是因为看到你安然无恙,所以对整件事情看法也变乐观吗?呀,说不定在内心深处,其实是在盼望着能接受这样处理吧。把自己性命交到你手里,这总可以向你证明不是个自私自利小人吧?你应该也相信确实是想洗刷自己对手儿奈犯下罪责吧?
学着前面你样子,自己躺到处理室里。刚刚把头用皮带固定好,你声音就从扬声器里传出来。
“怎样?可以开始吗?”
“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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