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7 / 14）

……们屏住气息。

宪兵催促有为子。她独自走过独木桥，们尾随其后。石阶下方笼罩在阴影中，但中段以上洒满月光。们分别藏身在石阶下方各个隐蔽处。在月光下，开始染红枫叶片黑黝黝。

石阶上方就是金刚院正殿，由此向左倾斜地架起游廊，直通像神乐殿似空御堂。空御堂是模仿清水寺舞台，伸出空中，组合许多柱子和横梁从山崖下把它支撑着。御堂、游席，还有支撑木架经过风吹雨淋，特别洁净清白，活像是白骨似。枫叶盛时，红叶色彩与白骨雄似建筑，呈现出派美丽和谐。然而入夜，看上去处处沐浴着斑驳月光白色木架既怪异又优美。

逃兵似是躲藏在舞台上方御堂里。宪兵企图以有为子做引诱手段，来诱捕他。

们这些证人隐蔽在暗处，屏住气息。尽管是在10月下旬寒冷夜气笼罩下，可脸颊却是热辣辣。

叛时那张变形脸。如果仔细端详番，也许会萌生宽恕他人之心，包括宽恕所有丑恶之心。

有为子指着邻村鹿原山背后。

“是金刚院！”宪兵喊道。

然后，也产生股孩子赶庙会看热闹般喜悦心情。宾兵从四面八方把金刚院团团包围起来，并要求村民们协助。出于幸灾乐祸，随同其他五六个少年起，加入以有为子为向导第队。有为子在宪兵解押下，率先踏上洒满月光路。对于她那充满信心步伐，感到异常震惊。

金刚院闻名遐迩。这座名刹坐落在从安冈徒步约15分钟路程山后。那里有高丘亲王亲手种植框树，还有据传是左甚五郎①建造优雅三重塔。夏天，们总喜欢到后山瀑布沐浴嬉耍——

有为子独自攀登石灰石百零五级台阶去。犹如狂人满怀豪情……在她黑西服和黑头发之间，惟有她那美丽侧脸是洁白。

在月亮、星星、在云、以茅杉棱线连接天空山峰

①左甚五郎：日本16世纪后半叶著名工匠。

河畔有堵正殿围墙。破旧瓦顶板心泥墙上芒草丛生。在夜色中，洁白芒草花稳也是晶亮。正殿门旁，盛开着山茶花。行人默默地沿着河走去。

金刚院佛殿建在更高处。过独木桥，右侧是王重塔，左侧是枫林，再往里走，就可以看见巍然百零五级缀满苦踪石阶。这是石灰石台阶，容易沿跤。

走过独木桥之前，宪兵回头打个手势，让行人止步。据说从前这里有座出自运庆、湛庆②所建仁王门。从这里再往里走，九十九谷群山都成金刚院领地——

②运庆：12世纪末著名雕刻家。湛庆（1173-1256）：运庆之子，著名雕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