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全都是这个家伙来之后才发生吗?他怒不可遏,支撑着想要爬起身来,却手无缚鸡之力。他立刻被打倒。张黑牛般脸,从上往下,冷冷地盯着他。这次,那张丑脸上浮现出明白无误轻蔑、鄙视神情。这正是张之前只给同伴与手下看残忍脸。叔孙豹想喊家人或别近臣进来,可由于长期以来习惯,不通过这个家伙,已经连个人都喊不来。这天夜里,想起已被杀死长子孟丙,这位重病中大夫悔恨交加,唯有痛哭流涕而已。
从第二天起,残酷虐待开始。
之前,由于病人不愿与外人接触,吃饭时都由人将饭菜端到外间,然后再由竖牛端到病人枕头旁,已经成习惯。可如今竖牛这位侍者,竟然不让病人进食。端来饭菜他自己吃个精光,只将空碗空碟放在外面。送饭人不知内情,还以为是叔孙豹吃掉呢。病人喊饿,也只是默默地冷笑,连话都不接他句。即便想向谁求助,叔孙豹也无计可施。
次,家宰杜洩前来探病。病人向杜洩诉说竖牛所作所为,但杜洩深知叔孙豹平时极为信任竖牛,故而只当他是在开玩笑,并未当真。叔孙豹见杜洩不信,就诉说得越发地认真、凄苦,可杜洩这次又怀疑病人是否发烧过头,神志错乱。此时,竖牛也在旁对杜洩使眼色,表示伺候这个精神失常病人实在是令人头疼。最后,病人又怒又急,流着眼泪,用瘦骨伶仃手指着旁宝剑对杜洩说道:
“快用剑杀这个家伙。快!杀他!”
当他明白自己无论说什都只会被当作疯子时,叔孙豹不禁颤动着衰弱已极身子,号啕大哭起来。杜洩与竖牛对视眼,皱着眉头,悄然走出病房。等到访客去,脸上立刻浮现出诡异微笑。
在饥饿与疲惫之中哭泣会儿之后,病人昏昏沉沉地进入梦乡。不,也许他并没有睡着,只是看到幻象而已。在阴郁、沉闷,充满不祥感屋子里,只燃着盏灯,无声无息地发着暗淡、泛白光芒。紧盯着它看会儿,却又发现它离得很远,好像在十里、二十里开外似。他仰面朝天地躺着,而正上方屋顶,就像不知何时所做过梦般,正在徐徐下降。很慢,却又实实在在地在下降,从上而下,压向他身躯。他想逃走,可浑身动弹不得。侧目瞧,见个黑色站在旁。向他求救后,这次他却不出手相救,只是默不作声地站着怪笑。深感绝望叔孙豹再次发出哀求后,这个突然板起脸,仿佛生气,眼睫毛都不动下,直愣愣地俯视着他。当黑压压屋顶盖到他身上,而他发出最后哀号时,他醒。……
他看到屋里黑魆魆,仿佛已是夜晚,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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