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这次去琴斯托霍瓦远行之后,什都跟先前不样。新鲁达街道干,洒满阳光。姑娘们将束束报春花摆到办公桌上。指甲上涂指甲油脱落,氧化头发底部出现黑色发根并将浅色发梢推向肩膀。中午银行大厅大窗子打开,街上嘈杂声——儿童喧闹声、小汽车噪声、妇女突然加快脚步尖跟皮鞋咯噔声、鸽子噼啪响振翅声——从窗口涌进来。下班成件令人愉快事。狭窄小街道吸引人们从它那儿经过,在那儿可细瞧人们面孔,记住某些特殊小院风光。咖啡馆开门揖客,烟雾缭绕空间充满好奇目光和懒洋洋谈话。玻璃杯里冲泡咖啡飘出永恒香气,铝质小匙子发出叮当响声。
五
“那马里安德是怎回事?”
“哪个马里安德?”
“《马里安德之夜》,马里安德是什?”
他扑哧声笑,挨着她坐到椅子上。
“是市场上家酒馆。所有本地下三烂都到那里喝酒。为此写首诗。知道,是首蹩脚货。写过些更好段子。”
字机,滚筒上戳着《马里安德之夜》。
“你为何爱上?”他从盥洗室返回时她问,“跟别女人有什不同?”
“你是个发疯女人,敢向上帝保证。”
他又穿上那件袒胸条纹长睡衣。
“说是个发疯女人,是什意思?”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归程中充塞开关门咯噔声——夜班火车门、车间门、车站厕所门、公共汽车门咯噔声。最后是家里大门发出沉闷撞击声。克雷霞扔下旅行包,旋即躺到床上,睡整天。傍晚惴惴不安母亲来叫她吃晚饭。这时克雷霞已忘记她到什地方去过。梦,如同橡皮,擦掉整个旅行。几天后个夜晚,克雷霞在自己左耳里听到个熟悉声音:“是,,你到哪儿去呢?”
“怎,你不知道能去哪里?”
“不知道。”他回答说,“难道你不是跟起漫游?”声音沉寂。克雷霞觉得,这沉默是某种羞惭表现。“你别再走得那远。”倏地她耳朵里声音又响起来。
“对你而言这意味着什?”她怒气冲冲地问他。他大概是给这个腔调吓坏,只好保持缄默,而克雷霞则不得不从梦中醒来。
“你是个疯子。行事出人意料,缺乏理性。”
他给自己斟满杯烧酒,口喝干,说:
“你穿行半个波兰来找个不相识家伙,对他讲自己梦,还跟他上床。这已足够说明你是发疯。”
“你为什骗?你为什不承认你是并且知道有关切?”
“不是什。叫安杰伊·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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