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蚀
九月末,由于清晨半透明薄雾和傍晚拉长影子,是个容易产生幻觉季节。们在五月播种大麻已经成熟,但由于发生事情太多,因此们错过最好收割时机。大麻雄株将自己花粉撒遍片小块土地,从而使它雌株受孕。现在们得用镊子将种子从干缩花冠里钳出来。大麻全部效能都留在这些种子里。满满装上烟斗,能抽上很长时间。直到那时才能悟出可以怎样将思想分割开,将其分解为许多枝节话,切成数量多得吓人不同含意。
有许多客人到们家来看月蚀。就像夏天们观看满月升起时那样,草坪上摆满小轿车。孩子们跑来跑去,玻璃杯和酒杯叮当作响,搬到阳台上椅子挪动时发出刺耳声音。最终电脑使孩子们安静下来,荧幕闪闪发亮,喋喋不休地向他们讲述着个无声故事。
此时月亮已升到玛尔塔房子上方,这意味着已经是秋天。有那片刻时间乌云将月亮遮住,而当它再次浮现出来时,已经不是原先同个月亮——在它那银盘似面孔上看得出个半圆形阴影。起初是狭窄圆弧,后来阴影越来越大。切都发生得太快,弧形阴影勉强才来得及走过轮。然后,月亮消失,身后在天空留下个被挖出来褐色窟窿,个被烧出来圆洞。周围是派令人难以置信沉寂。沉寂持续时间很短,几秒钟,十几秒钟,跟黑暗在月亮面孔上停留时间样长。在这短暂瞬间,星星闪耀着明亮光;天上布满繁星。在们看来,星星似乎从来没有如此光辉灿烂过。它们排列成合理图案,组成各种数目字、符号、几何图形,甚至路标。你能按照自己所想象事物,解读出它们意义。你能在它们图案中看到许多人思维已经习惯连环画式故事:普罗米修斯解救安德洛墨达①,贝勒奈西发辫②在空中飘舞,阿波罗七弦琴由于渴望人手指弹拨而面发出铿锵响声,面在太空中翱翔。你可以把这些星星看成段用布莱叶盲文③写成文章,可以看成没有尽头排排二进制密电码,或者看成带有含意不明确图像电脑荧幕。只要们有个大鼠标,个超级鼠标,用它来点击这些图像中个,那时就可打开另些完全意想不到天国乐园,这些天国乐园令人神魂颠倒,深深吸引着们,就像电脑游戏之于孩子们。那时们就能玩这类游戏,就会越来越投入,游戏就会夺走们睡眠。在这些游戏乐园里,们就会成为另种人,们身上就会发生许多既是不可思议,同时又是十分平常故事。就像在游戏中那样,们会死几百次,而们又总是储蓄着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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