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斐佳子沉默会儿,突然说话:“你想问什?你不是已经问这问那地问很多吗?还想问什?什都不知道!”
吉敷紧紧闭着嘴唇,认真地听着甲斐留广老婆说每句话。
“什都不知道!跟你说多少遍,你还是要问,就是因为你翻来覆去地问,丈夫才死!都怪你!是你害死丈夫!”甲斐佳子说着说着突然抓起枕头向吉敷砸过去。
枕头砸在吉敷胸
“那好吧。”
“但是呢,她精神状态还是非常不好,谈时候,请您考虑到这点。”
“明白。”
半个小时以后,吉敷敲敲甲斐佳子病室门。答应是个当班护士。
推门进去看,这个病室是个单间。穿着病号服,盖着被单,脸色苍白甲斐佳子在病床上坐着。旁边护士正在收拾早餐用过碗筷,见吉敷进来,默默地向他鞠个躬,就端着碗筷出去。
吉敷借条毯子,在医院里沙发上睡半宿。矶田茂跟吉敷样,也是在沙发上睡。其实他应该回家,没有必要在医院里过夜。
吉敷早上七点钟起来,在医院院子里散步时候,矶田茂也跟着他。吉敷去附近快餐店吃早饭时候,矶田茂也跟着他。
吃完早饭回到医院大厅时,矶田茂儿子和亲戚朋友们都来,个个脸色都很难看。吉敷见他们在互相安慰,就悄悄离开。
吉敷去那个中年医生办公室看看,人不在。打听下,中年医生姓蓑田。
回到昨晚睡觉沙发上,吉敷坐下来等蓑田。等大约半个多小时,穿着白大褂瘦瘦蓑田出现在楼道里。吉敷赶紧站起来迎上去。
甲斐佳子经过昨天晚上那通折腾,变得非常憔悴。她眼窝深陷,脖子上皮肤耷拉下来。吉敷拉过把椅子,在她病床前坐下。
“昨晚睡好吗?”吉敷问她。
甲斐佳子抬起头来,瞪吉敷眼,然后低下头去:“怎可能睡好呢?”
看来问话不会很顺利。对于甲斐佳子来说,丈夫死无论如何都是件痛苦事。如果甲斐留广是被人杀害,为抓住杀人犯来找他妻子协助还好办些。
“关于你家先生,还想问你几句话。”吉敷硬着头皮开口。
“警察先生,早上好!您来得可真够早呀。”蓑田好像不知道吉敷是在医院沙发上过夜。
“甲斐佳子怎样?”吉敷问。
听吉敷这问,蓑田马上皱起眉头:“急着审问她,是不是?”
“不是审问,就简单地问几个问题,怎样?”
“不能说很高兴地接受您请求。不过嘛,今天早上她倒是吃早饭。这样吧,您再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以后,您跟她少谈几句,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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