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看得脸红心跳,低下头。这时他伸出右手想和握手,这个和外貌不相符亲切举动出乎意料,只能呆呆地伸手和他握握。他仿佛把心理变化看个透似,对微微笑笑,但笑着时候目光仍然那样锐利。不知为什,被他注视时候不由自主地低下头。他又轻轻拍拍左臂,对恭敬态度似乎很有好感。知道自己很难在生人面前大大方方地说话。
御手洗请他坐在沙发上,那个黑人用略显蹒跚脚步向沙发走过去,然后慢慢地坐下来。
“石冈君,帮泡杯红茶来!”
御手洗声音洪亮地对这样说。听口气这似乎是理所应当事情。听反而从紧张中解脱出来,竟忘还在和他赌气事,马上溜小跑奔向厨房,专心致志地为他们泡起茶来。
把盛着茶杯盘子端上来时候,他们俩正说着什事。茶喝半左右时,他们似乎谈完话,起站起来。看来他们两人又要块儿出门去。老人向抬抬手算是告别,又不知所措地畏缩着低下头,不知是表示不用谢茶,还是多年养成习惯,反正当时除这个动作,几乎忘还能有任何其他表示。
大门“咚”声撞上,屋子里又恢复令人窒息宁静。感到虚脱似坐在沙发上,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袍。呆呆坐会儿后,又想起刚才事,不由自主地想到正确英语。“请稍等”应该是“Justmoment”,可现在想起来已经太晚。脑中又冒出句:“Myfriendisoutnow!”如果那时候能想起来多好,现在再想它有什用?到想起来没用时候,英语单词反而个个地冒出来,这让十分懊恼。就这样,这两句“Justmoment”和“Myfriendisoutnow”,直在脑子里转来转去,弄得脑袋直发晕,又悔又急。(顺便说明下,准确地说应当是“Justamoment.”)
记起来,御手洗说过二十三日有个朋友要从美国来,看来就是这位黑人吧。因为他早就和他约好,这才没法给高中生们音乐会当嘉宾。看来今天两人像是得在东京和横滨逛上天。这几个钟头里他们到底会上哪儿,去干什呢?来人是什人,为什御手洗要这重视他?这个朋友真这重要,以致不顾高中生们纯真希望和友情,非要整天陪着他?从外表上看,也许来人不是般人,尽管如此,还是不理解御手洗为什要这样做。
紧张感慢慢消除以后,又重新记起对这位朋友怨恨。因为其中掺杂着对自己刚才不争气态度不满,而使这种怨恨更加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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