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皱起眉头,“走去哪里,尼莫?”
“离开这里。反正……”他摊开瘦巴巴两条手臂摆出种无奈姿势,“反正就是离开这里。”
接着本和约翰尼也走到本垒板来。们站成圈把尼莫围在中间。他直啜泣,直伸手擦鼻涕。本不忍心看,于是就走开几步,站在旁边踢地上石头,踢过来踢过去。“……刚刚去你家,想告诉你这件事,结果你妈妈说你在这里。”尼莫说,“想让你知道这件事。”
“可是,你到底要去哪里?你们是要去找亲戚朋友吗?”问。
“不是。”他又掉下泪来,那模样看真令人心疼,“们要搬家,科
留,五比零。已经是中午,们分别站在内野外围四个角落,球依序传来传去,边传球边聊天。提到夏天快过去,们都有点感伤。不过,快开学,们心中也有种莫名兴奋,因为,有时候,自由太过头也……们已经准备回学校再学点规矩,然后,到明年夏天,们又可以再度凌空翱翔。
们就这样不知道传多少球,有是快速球,有是曲球,有是高飞球,也有那种挖地瓜滚地球。本绝对是你生平仅见挖地瓜高手。而约翰尼会投种很奇特变化球,球飞进你手套之前会像鱼摆尾样飘来飘去。谈到击球,们几个都是三振高手。噢,不要误会,意思是们老是被人三振出局。没有个例外。不过话说回来,永远都会有下个赛季,不是吗?
们就这样传着传着,大概过四十分钟,都满头大汗。这时戴维·雷叫声:“嘿,你们看谁来!”们立刻转头去看,看到尼莫正从外野野草丛那边走过来。他低垂着头,两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他还是样瘦得像竹竿,皮肤还是样苍白。不过也难怪,他根本就等于被他妈妈关在笼子里。
“嗨!”跟他打声招呼。“嗨,尼莫!”戴维·雷也打声招呼。“过来投几球嘛!”
“噢,天啊!”约翰尼忽然想到上次为接他球,手肿好几天。“呃……这次你投几球给本接好。”
尼莫摇摇头。他直低着头往前走,路穿过整个球场,从约翰尼和本旁边走过去,直朝本垒板上走过来。后来,他终于走到面前,停下脚步,抬起头看着。发现他在哭。隔着他那副大大眼镜,注意到他眼睛肿肿,脸上挂着晶莹泪珠。
“怎?”问他,“有人打你吗?”
“没有。”他说,“…………”
戴维·雷也凑过来,手上拿着球。“怎,尼莫?你怎在哭?”
“……”他忽然又啜泣起来。他拼命想忍住不哭,可是却怎也忍不住,“要走。”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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