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疯狂时段容纳曾经无处不在溢流错乱。发现自己不再被擦撞困扰。不再被流汗恐慌和莫名恐惧袭击。
为什不带自己和那个怪物去做心理治疗?去,但没有用。疗程感觉很虚假。无法说实话,而且,她也不愿跟去。
“上车……”不要。“上车……”不要。
这比带个蹒跚学步孩童更糟。她是个学步孩童,只是她也有别年纪,因为时间在内部运作与在外部不同。她有时是个婴儿。有时她七岁,有时十岁,有时十五岁。
无论她几岁,她就是不想去做心理治疗。“那是胡扯,那是胡扯,胡扯!”
子,它只有条裤腿而非两条——是在膝部紧固长袜,袜子底端套着只结实皮鞋。
怪物没留胡子,独耳上戴着只金耳环。
他另半边同样奇特。这位女士身穿半条裙子、半件衬衣,半顶帽子戴在她那半头上。
她腰间,或者应该说是腰部那个部位上,挂着大串钥匙。她没有戴耳环,但是她那只手比另半手纤细,每根手指都戴只戒指。
两半边脸都神情不悦。
砰地关上门。“你要不要学用刀叉吃饭?”
不知道自己为什说这个。她野性未消。
于是去做心理治疗,她没去。没有意义。
不过,也并非毫无意义,因为在牛津做治疗后,总会厌烦透顶,便来到布莱克韦尔书店,下楼走进诺林顿书室,在精神分析书架前看看书。诺林顿书室是个严肃地方,专供大学研究,藏有大脑/心理/心灵/自相关
体内那个凶恶、不悦怪物喜欢写《太阳之战》。和她开始交谈。她说:“难怪德布[8]离开你,她为什要和你在起?连你自己母亲都把你送走。你毫无价值。是唯知道此事人,你毫无价值。”
把这些写进笔记本里。拿定主意,准备每天只与这个野蛮疯子交谈小时——在们散步时候。她从来都不想出去走走,但强迫她去。
她对话方式是责备(非难、挑剔、指控、要求、怪罪)。她部分像温特森太太,部分像凯列班[9]。她偏好回应都是毫无逻辑陈述。说:“想谈谈煤库事。”她说:“你和谁都能上床,是吧?”说:“们上学时为何那绝望?”她说:“都是尼龙内裤错。”
们对话像两个人手捧短语手册,说着双方都不懂话;你以为自己问是去教堂路,但它翻译为“需要为仓鼠找根安全别针”。
这很疯狂——说过这很疯狂——但决心继续下去。使之可能,是上午写书清醒以及春夏傍晚从事园艺活带来稳定。种种卷心菜和豆子是有益。创作是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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