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并不相信……因为,老爷,她这人以前是很好,很好……”
他擦擦眼泪,心情十分激动,便停下来。不由得看他眼,突然间,不再觉得他可笑,就连“老爷”这个在德国只有下等人才用奇怪、低三下四称呼也不再觉得刺耳。由于费劲说出心里话,他面孔显得十分舒展,现在他又迈着沉重脚步踉踉跄跄地继续往前走去,但却目不转睛地盯着石铺路面,仿佛在摇曳灯光下费劲地读着从痉挛喉咙里痛苦地吐出来刻在路面上话。
“是,老爷,”现在他深深地吸口气,声音低沉,与刚才完全不同,就像发自个较为温和内心世界样,“她原来非常好……对也很好,使她摆脱贫困,她很感激……也知道,她很感激……但是…………乐意听感恩话……次又次……次又次地听感恩话……听到感恩话,心里很舒服……老爷,感到自己比她强,心里就美滋滋,舒坦极……要是知道,是个坏人……为不断听到她对说感恩话,真愿把所有钱都拿出来……她非常傲气,她发觉要她感恩时,反而说得越来越少……所以……也仅仅是这个原因,老爷,就总是让她来求……从不主动给她钱……她要买件衣服,买条带子都得来向乞求,心里感到很惬意……就这样折磨她三年,而且越来越厉害……可是,老爷,这仅仅是因为爱她……喜欢她傲气,可是又总想打掉她傲气,真是个疯子,她要什东西,就火冒三丈……但是,老爷,这并不是真……只要有机会侮辱她,就快活得要命,因为……因为根本就不知道,是多爱她……”
他又不说。他蹒跚地走着。显然,他把忘。他不由自主地说着,像在梦里似,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这事……这事那时……在那个晦气日子才明白……那天,她为她母亲要点钱,只是很少、很少点,没有答应她……实际上钱已经准备好,但是想让她再来……再来求次……啊,说什啦?……是,那天晚上回到家里,她已经走,只在桌上留张字条,这时才明白过来……‘你就留着你那些该死钱吧,你个子儿也不要。’……字条上就写这些,再没有句别话……老爷,三天三夜就像发疯样。请人到河里去找,到树林里去寻,给警察好几百个马克……所有邻居家都去,但是他们对只是嘲笑和挖苦……丝形迹都没发现……后来,另个村人告诉,说他曾经见她在火车上同个士兵在起……她到柏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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