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女人惨叫声,接着又是阵喘息声和杂乱脚步声传来。不久,两名女子双手被士兵拧在身后拖进来,正是德罗塔和达尔瓦拉。
安妮特虽然个子矮小,站在人高马大德罗塔身旁,只到德罗塔肩膀左右,但她天生有股咄咄逼人威严。
“伊丽莎白,”她用略显沙哑声音说,“以前直相信你,所以从不干涉你私事,让你随心所欲地在这座城堡里逍遥自在。”
伊丽莎白和德罗塔惊慌失措眼神对视眼,两个魔法师这才安静下来。现场寂静无声,连声咳嗽声也听不见。
“事实证明是错,真不该拿你当大人看待。这两个下贱女人怎回事?”
出锅里煮着古怪东西沸腾声,以及弥漫在空气里异样臭气,无不使刚满二十岁伊丽莎白为之深深入迷。这种嗜好通常是不被允许,但赛伊特城主人不在家,又没人敢出来劝阻。于是赛伊特城渐渐变成表演那些小把戏好地方和大幕后面杂耍场。
瓦拉几亚公国朗杰拉伯爵即将再度造访。伊丽莎白忙着准备接待,也打算把她最得意魔法拿出来好好炫耀番。她发现迎宾室窗帘已经退色老旧,伊丽莎白想让女仆们换上套新。这虽然本该是女仆们干活,但她也乐于亲力亲为自己动手干。
正当旧窗帘被取下来,想换上新窗帘时,在旁忙着托尔科手突然停住。
“托尔科,快拿过来。怎?托尔科?”
她回头看他,发现他呆呆地站着不动。满脸胡须托尔科原本脸色就不好,这下子更是脸色青得吓人。
“那是……”伊丽莎白想解释几句,却说不出话来。她已经预感到,无论如何
从走廊传来阵纷杂而急促脚步声,来不是两个人,像是小队人马冲过来似。伊丽莎白以为是丈夫回来,正想过去迎接,不小心手里窗帘掉在地上,这时名侍女匆忙跑进来。
“伊丽莎白夫人。”
话声未落,只见位中年女性轻撩裙摆,傲气十足地走进来。那尖尖鼻子、瘦削脸颊、鸡脖子似松垂着下巴,两道深深皱纹下紧闭着双唇,看便知就是纳达斯第母亲安妮特。安妮特像赶苍蝇似,用力地挥挥瘦骨嶙峋右手。女仆们匆匆鞠个躬后退下。
“母亲大人。”伊丽莎白微笑着向安妮特迎上前去。
但安妮特绷紧脸上毫无笑意,满是皱纹脸凹得更深,她目不转睛地逼视着伊丽莎白。安妮特挡在伊丽莎白面前站住,几位跟在后头卫兵围上来,站在她身后。卫士兵们站好后,宽敞迎宾室时恢复平静,连外面飞过小鸟拍动翅膀声音和鸣叫声都清晰可闻。安妮特不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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