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可别拿这开玩笑！”
“待会儿再争论吧，你先看看这颗脑袋。”
“你说是真
？这什
意思？”
“这颗脑袋是真，这是杰洛姆·米兰德头颅！”
导演惊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团团围在约翰头颅旁站着。助理导演罗德·法洛和约翰·特拉维斯以及三名录音师彼得·法布雷、艾迪·托玛森、马隆·瓦伊达，还有第
摄影师杰克·戴维斯也停下
拍摄，加入围观人群中。连穿着戏服卡罗尔·达内尔和文森特·蒙哥马利也围过来。
这时，这堆半蹲半坐人群中，位挤在最前面人慢慢站起来，满脸疑惑地扭头看着导演。他就是理查德·沃金森，只见他脸色比纸还要白。
“艾维！”这位摄影指导心事重重地向导演喊道。
“理查德，怎？别那严肃嘛。
们女主角表演得太投入，难免变得有点古怪。刚才镜头都拍进去吧？下面还有好多戏要拍呢。”
围成圈人群陆续站起来，不知为什，大家眼光不约而同地紧紧盯着特芙拉导演。
“开什玩笑！”特芙拉愤愤地骂道。他拨开人群走到最前面，用力蹲在滚落在银盘边人头前。
中东耀眼阳光把地上这个奇怪物体照得又白又亮。在这极为明亮地方，却摆着个与此最不相称东西。具有讽刺意味是，由于前些天排练时使用用合成树脂制作假头颅做得太逼真，以致谁都分不出真假。可是这颗人头与假人头最大不同之处在于，它散发出臭味。
至此，导演已经完全没必要再去仔细查看这颗人头，剎那间，他已经对自己过分乐观后悔不迭。
无论假物品做得如何巧妙，它毕竟还是假。似乎在嘲笑制造者贫乏想象力似，真东西和制作模型有许多无法比较不同之处。比如渐渐呈现出酱紫色上唇，肿胀后向两边咧开嘴，脖子皮肤上开始隐约出现尸斑。这些无论如何不可能制作得惟妙惟肖。还有，眼睑上微妙肿胀，下颌下面浮起小小紫色斑点，这些都是在假人头上绝对看不到，这就是真实所展现给们细腻技巧。
“王八蛋！到底为什干出这种事？谁这残忍？这到底是为什？”艾维·特芙拉边站起身来，边脸红脖子粗地朝四周咆哮着。接着，他不再四处张望，视线紧紧地盯住
“艾维，艾维，快过来，你看看这个。”沃金森急切地叫道，同时努努下巴。
“到底什事？理查德。”
“艾维，认真点儿，你听说！”这时他才恢复镇静，缓缓说道，“这个脑袋可是真！”
直到这时，特芙拉脸上还挂着点笑意问道：“你在说什？”
“是真啊！这颗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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