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感,只是K15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孤独。永远笼罩在天空中火星渐渐变小,但依然清晰可见,此时火卫正在掠过火星背阳面。他能看到某些火星城市灯光,它们如闪闪发光大头针,标出无形火星运河连接点。他还能看到闪亮群星、寂静夜空,以及长长锯齿状群峰,近得仿佛触手可及。至于剑鱼号,还是不见踪影。或许他们还在用望远镜仔细地检查着火卫向阳面。
火星就像块精准手表,当它只剩半时,就是太阳升起时刻,同样升上天空还有剑鱼号。不过剑鱼号也有可能从完全意想不到方向出现,它甚至有可能——这才是真正危险——让支搜索队从天而降。
其实,就在史密斯指挥官看清眼前形势时,便马上有这种打算。可他随后意识到,火卫表面积超过千平方公里,而他最多只能从船员中抽调十个人搜索这片蛮荒之地。再说,K15肯定会携带武器。
考虑到剑鱼号上携带武器装备,就连反对意见也变得毫无意义。事实上还不止于此。在执行普通任务时,太空巡洋舰上配备随身武器通常只有短刀和十字弩。而剑鱼号呢,很不巧——尽管违反规定——船上也只有把自动手枪和百多发子弹。哪怕派出搜索队,队员也等于是手无寸铁,对手却隐匿行踪,孤注掷,随心所欲就能将他们放倒。K15又次破坏游戏规则。
火星明暗分界线化作条完美直线,几乎是同时,太阳露出头,刺眼强光仿佛原子弹爆炸,只是没有隐隐雷声。K15调整好头盔上滤光镜,决定动身离开。还是避开阳光比较安全。方面,躲在阴影里不容易被敌人发现;另方面,在太阳下眼睛很容易受伤。他只带只双筒望远镜,可剑鱼号上至少也是二十厘米光圈电子望远镜。
K15决定,如果可以话,最好能探明巡洋舰位置。这做有些鲁莽,但他若能发现巡洋舰确切位置及其下步动向,他会很开心。这样他就能躲在地平线以外,不管巡洋舰往哪个方向移动,火箭驱动器火光都会向他发出警告。于是他小心地贴着近乎水平路线前进,开始他“环球之旅”。
狭长火星月牙沉到地平线以下,只剩条巨大“牛角”点缀在群星之间。K15有些担心,他还是找不到剑鱼号行踪。但也没什好意外,因为巡洋舰舰身呈黑色,与夜空融为体,或许它还在距火卫百公里太空中。他停下脚步,心中暗想自己决定究竟是否正确。这时,他发现有个巨大东西遮住头顶星星,抬头看时又迅速飞走。他心脏停滞阵子,稍后才缓过神来。他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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