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当场讽刺回去而已,他能听懂就行,足以说明他方才行为是刻意为之。
而旁陆知行,还在那暗暗拍胸口。
幸好,幸好她没发现自己是故意。
她这辈子都发现不!
*
可陆夫人还在,他们方才发生事几乎是瞬间,则她没注意,二则也不便说。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陆知行,问:“能帮取下餐桌上杯子?”
陆知行故作严肃,恢复自己往常那副不耐烦大少爷模样,但还是,也搞不清楚自己怎想,回头看眼。
长餐桌在几米之外,远要死。
陆知行吐槽:“这远。”心里念着刚占完人家便宜,动下就动下。
她像头受惊鹿,差点落入猎人捕夹。
而此刻就站在溪水边上,扑闪那又黑又湿眼,卷翘睫毛轻眨,仿佛没想到人类竟会如此之坏,因此竭力搜寻应对之策。
已经垂在身侧食指,无意识地与拇指轻轻摩挲。
心中却像猫挠样,有什东西想从里面钻出来,他强压抑着,让自己平静。
可是某个角落,他又在暗中开心,也不知道是在开心什。
看露在外皮肤就知道他娇生惯养,点苦都没受过。
腹肌形状好看,木晚晚看在眼里,觉得这黑T再往上去点,应该更养眼。
她眼睛看他腰,他瞥她脸颊,互相都没发现彼此。
陆知行懒腰抻罢。手看似自然地落下,手指却早已准备好般,在路过她脸时,他突然伸手。
指尖第触感,是难以言喻滑嫩。
陆家出车,管家亲自送他们二人上学。
路开到市区,今天是开学日,临近校区附近,街道很是拥堵,长长车龙堆二十分钟才疏散。
脚尖刚动,却听木晚晚在那边暗含深意道:“远有什,伸手不就够到。”
“……”
陆知行耳朵红,恼羞成怒:“又不是刘备!”
《三国》中描写刘备:生得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
木晚晚收回目光,也不勉强。
除他之外,定没有人看到她这副神情。
他得意而又愉悦地想。
木晚晚确是没想到他举动。
十七年来,除自己外,还没人触碰过她脸颊。
她很想云淡风轻嘲讽陆知行两句,不是副她要霸王硬上弓样子,这又是干什?
他想起她妈妈买那条苏绣旗袍,上好锦缎都比不得此刻触感,令人恋恋不舍。
他自然挑起那绺头发,拨到边去,指尖加微不足道力道,却教他品出股难以形容软。
像上次被他用叉子轻轻戳过抹茶大福。
头发归到边时候,木晚晚触电般猛然抬眼,抓陆知行个正着。
在那电光火石间,他仍能感受到她微不可察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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