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如何决定每个罪行有多
不义？谁来判定？"“不义是‘邪恶’
测量单位。”他答，向
靠过来，让服务生清走他盘子和桌上残渣。
“好。那你如何决定每个犯罪活动有多邪恶？谁来判定那邪恶程度？"“如果你真想
解善与恶，们去走走，继续谈。”
他起身，纳吉尔也立即起身，像是他影子
样，跟着他走到餐厅后墙凹进去小角落，那里有洗手槽、水龙头、镜子。他们洗脸洗手，清嗓子，把痰大声吐进洗手槽，和这餐厅里其他每个用完餐人样。洗完手脸，清嗓，吐完痰，发现哈德拜在餐厅外人行道上，正在跟索拉布餐厅老板聊天。他们分手时，老板拥抱哈德，请他赐福。那人是印度教徒，额头上带有几小时前他才在寺庙里得到赐福标记。但哈德拜握住那人双手，轻声念着伊斯兰教赐福语时，那虔诚印度教徒显得既高兴又感激。
哈德和漫步走回科拉巴。身材粗壮、长得像人猿纳吉尔，走在们身后约米处，绷着脸。在萨松码头，们越过马路，穿过旧造船厂大门拱门。在太阳下晾干明虾堆成粉红小丘，气味叫作呕。但们看到海，那恶臭就消失在强劲海风里。在更靠近码头处，们穿过群群人，男推手推车，女头上顶着篓子，手推车和篓子里都有碎冰和沉重打渔收获。制冰厂和加工处理厂卖力运转，眶当作响，还有拍卖商和售货员尖锐叫声。
码头边缘有二十艘木造大渔船，全按照同样设计图建造，而这样船只，在印度马哈拉什特拉沿岸阿拉伯海上航行，已有五百年历史。在那些木船之间，处处可以见到更大、造价更高铁壳船。生锈丑陋铁壳船身和优美木船并肩停靠，两者间对比，诉说段历史，段现代传奇，以及段世界史，述说着海上生活这个浪漫行业，已经转变成*商冷酷、对获利贪得无厌及追求时效。
们坐在木椅上，在安静而有遮荫码头角，渔民有时会到这里休息、用餐。哈德望着那些停泊船，船只随着潮水拍打而漂移、上下摇晃。
他短发和光须几乎全都白。瘦削脸部，皮肤紧绷而毫无瑕疵，晒成被太阳催熟小麦色。望着他脸，他修长鼻子、宽大额头、往上翘嘴唇，心想，对他爱是否会送掉命。这不是第次，也不是最后次这想。随时保持警醒纳吉尔站在们附近，扫视着码头。威吓表情宣示他在这世上什都不鸟，只听坐在旁边那人话。
“宇宙历史就是段运动史。”哈德开口，仍望着那些船。那些船起上下摇晃，像群套着缀绳马。
“就像大家都知道，这个宇宙处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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