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状绕过转角处。秘密廊道经过房间墙上嵌有金属栅栏,有些栅栏很低,接近地板,有些比较高。较高金属栅栏下方,摆中空箱状木梯,站在木梯最低阶上,透过金属格栅上心形开口,往间房间看进去,览无遗:墙上裂掉镜子、烧垮床、床边生锈金属床头柜。站那阶上还有几阶,想象周夫人蹲在最上层台阶上,无声呼吸,盯着房里动静。
廊道绕过几个弯,失去方向,在漆黑之中,不确定自己是往屋子前方还是后方走。走到某个地方时,秘密廊道突然陡升。往上爬,最后那些较高金属栅栏消失不见,漆黑之中,碰上段阶梯。摸着往上走,来到扇门前。那是个有着镶板小木门,那门非常小且比例完美,说不定是为小孩游戏间所安装门。试着扭转门把,那很容易,推开门,门外光线猛然涌入,身子立即往后缩。走进那阁楼房间,房间靠着排四个彩色玻璃老虎窗工采光。竖起老虎窗像是小礼拜堂,突出于屋顶之外。大火烧到这个房间,但未毁它。墙壁被熏黑,有道道烧过黑痕,地板上有数个破洞,露出地板与下面房间天花板间深夹层板。但这长条房间某些地方仍很坚实,未遭火吻,在那些仍铺着异国情调地毯而墙面毫未受损局部地面,家具仍完好如初地摆在那里,而在宝座似椅子僵直怀抱里,坐着周夫人,脸部扭曲,狠狠瞪视。
走近她,才知道她那不怀好意目光不是在瞪。她正满怀怨恨地凝视过去某刻,凝视像拴住跳舞熊链条般,牢牢拴住她心某处或某个人、某件事。她浓妆艳抹,粉涂得很厚。那是张面具,尽管自欺欺人得夸张,却让觉得悲哀更甚于丑怪。涂口红嘴,使她嘴变大;画过眉毛,使她眉毛变粗;上妆脸颊,使她颧骨显得更高。站得够近时,看到口水从她嘴角滴下,滴到大腿上。未稀释琴酒味,笼罩她全身,与其他更臭、更恶心气味混在块。她头发几乎被假发完全遮住,浓密黑色高卷式假发微微歪斜,露出里面短而稀疏灰色头发。她穿着绿色丝质旗袍,旗袍领盖住喉咙,几乎盖到下巴。双腿交叠,两脚放在旁边椅座上。她脚很小,像小孩脚那样小,包着柔软丝质拖鞋。双手搁在大腿上,像荒无人烟海滩上被冲上岸东西,死气沉沉地垂着,如她松垮嘴。
看不出她年纪或国籍,她可能是西班牙人,可能是俄罗斯人,可能带有部分印度或中国血统,乃至希腊血统。卡拉说得没错,她曾经很漂亮。那是从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美,而不是从某个突出特质散发出来美,那种美触动人眼,更甚于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