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陈家走得太久。掐指算,也有六七年。
这六七年不是普通六七年,足以让个孩子模糊童年,重新注入鲜活记忆将其覆盖。
夏耳说:“周
徐凤琴把韭菜放起来,改串菜卷儿,说:“就那谁,陈岁。你陈阿姨跟说呀,陈岁被安城那边学校被开除,他们这才回来。”
开除?
夏耳不动声色地到水池那边洗干净手,蹲在徐凤琴身边帮忙干活儿。
她好像是随口问:“怎还被开除呀。”
“不知道因为啥,你陈阿姨也没说,但听说陈岁还受点儿刺激。”
“那回家看电视去,暂时还用不上你。”
夏耳实在没找着活儿干,蹲在旁,手抚着徐凤琴膝盖,犹豫下,说:“妈妈,想要五十块钱。”
徐凤琴没抬头,继续串韭菜:“怎,想买什?”
“程可鱼周末过生日,想给她买个生日礼物。”
徐凤琴把串好韭菜整齐码好,说:“五十哪儿够,上柜台自己拿百。下回要钱直接拿,不用跟妈妈说。”
,充当下服务员。
今天是周五,夏耳放学没回家,直接背着书包去店里。
这会儿刚开门儿不久,客人就几桌,雇来服务员大姐跟她打招呼:“夏耳来啦。”
夏耳乖乖应声,问:“妈妈呢。”
“后边儿串串儿呢。”
夏耳默默回忆着之前见到他那次,情绪直都很正常,不像受过什刺激。
“你陈阿姨寻思,回来就不走。陈岁成绩直都挺好,也不能不上学,干脆降级,跟你届,也给他年缓缓。”
陈岁比她早年生,小时候,两家都让对方互相喊“哥哥”“妹妹”。
等他们长大点,因着实在太熟,没法再“哥哥妹妹”地叫,就互相叫名字。
不是妈妈提起,她都快忘这茬。
夏耳说谢谢妈妈,起身到收银台去,想到妈妈话,从钱匣里拿张五十。
夏家是穷过来,她小时候不富裕,这几年赚钱,夏耳也没乱花钱习惯。
她重新把钱匣放好,又听妈妈在后厨问:“对,耳朵,你们班还收学生不?”
“嗯?”
她把钱放进书包里,应声,本想说不知道,可话到嘴边,她咽下来,撩开后厨帘儿,不自在地撒个小谎:“应该收,班学生不算多——是有人要转学吗?”
烧烤店烤串都需要提前串好。夏耳把书包放到收银台后面,撩帘儿进后厨。
徐凤琴正在用竹签子串韭菜,根是根,菜根儿洗得点泥巴都没。
“妈妈,串吧。”
“别沾手,弄你手韭菜味儿。”徐凤琴伸臂挡,把她挡在边,嘴上嗔怪,“现在又不忙,不用你过来,回家写作业去吧。”
“作业周末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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