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
手臂是坚硬。
那
充满力量。
是可以依靠。
她在走廊里抱住他手臂，忽地，用很轻声音，问出
那个不管在梦境中还是现实中，她都很想问出那句话。
她说：“陈岁，这些年你过得好？”
夏耳小声应
句：“知道。”
“以后也少喝。”
“……哦。”
陈岁又盯着她看会儿，伸出条手臂到她面前：“走吧，扶你回去。”
虽然是在醉酒中。
更何况，他们从重逢到现在，还句招呼都没打。
夏耳抬手，把耳边鬓发别过去，细声细语地：“你也出来啊。”
“嗯。”
夏耳不知道还能说什，挠挠掌心，说：“卫生间现在没人，你进去吧。”
“……”陈岁看她，沉声回答：“
不去女厕。”
在脸颊上，让自己清醒些。
有点点晕。
她不应该喝第二瓶。
夏耳懊悔地抬起头，镜子里女孩儿脸颊红扑扑，带点儿娇憨，看就喝多。
她收回眼，朝水池甩甩手，用冰凉小手捂住脸颊，晕乎乎地往回走。
夏耳心头还是跳下。
但她知道，陈岁是好意，她稍微喝多点点，陈岁扶她，也是出于绅士风度。
她抓住陈岁手臂。
可就像场梦似，明明在飞机上还以为辈子都见不到人，这会儿却在牵着她，怎不像在梦中。
夏耳头重脚轻，步伐虚软，像踩在棉花上，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中。
“……噢，对，你是男。”夏耳像是才想明白这件事，为难地回头看眼，“可是男厕也不好帮你看呀。”
陈岁直紧绷唇角在她说完这句话后，终于动动。
“没什酒量，还学人家喝酒。”
夏耳伸出手，拇指和食指捏在起，露出大概毫米缝隙，小小声辩解：“就喝这点点，很少点，怎知道这个乌苏酒劲儿这大呀。”
陈岁扯扯嘴角：“对，都是酒不好，所以回去就别喝。”
出门，就在走廊里碰到陈岁。
夏耳脚步顿住。
脸颊上手，点点拿下来，软趴趴地垂在身侧。
陈岁转过身，清寒眼睛直直看过来，似乎想说什，又忍下去，嘴角微抿。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没有第三人在场，要是声不吭就走，那真是尴尬妈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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