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音节配上不同音调,同时配上不断变换合唱;他要把这两个音节拉长,同时又不断把它们拆开,以便重新合在起,从而产生更加热烈气氛。他把自己巨大热情像上帝灵气似倾注在这个最后结尾歌词上,要使它像世界样宏大和充实。这最后个词没有放过他,他也没有放过这最后个词。他把这个“阿门”配上雄伟赋格曲,把第个音节——洪亮“阿”作为最初原声,让它在穹顶下回旋、轰鸣,直至它最高音达到云霄;这原声将愈来愈高,随后又降下来,又升上去,最后再加入,bao风雨般管风琴,而这和声强度将次比次高,它四处回荡,充满人宇,直至在全部和声中仿佛天使们也在起唱着赞美歌,仿佛头顶上屋宇梁架在永无休止“阿门!阿门!阿门!”面前震裂欲碎。
亨德尔艰难地站起身来。羽毛笔从他手中掉下来。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什也看不见,什也听不见。他只感到疲乏,感到全身精疲力竭。他不得不支撑着墙壁踉踉跄跄地行走。他点力气也没有,身体像死似,神志迷迷糊糊。他像个瞎子似沿着墙壁步步向前挪动,然后躺倒在床上,睡得像个死人似。
整整个上午,仆人轻轻地旋开门锁,推开三次房门,但主人还直在睡觉,身子动也不动,就像石头雕塑,眼睛、嘴巴紧闭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中午,仆人第四次想把他唤醒。他故意大声咳嗽,重重叩门,可是亨德尔依然睡得那死,任何声响和说话声都进不到他耳朵里。下午,克里斯托夫·史密斯来帮助仆人,而亨德尔还是纹丝不动地躺在那里。史密斯向睡着人俯下身去,而他却像个赢得胜利而又死在沙场上英雄,在经过难以形容战斗之后终于因疲惫而死。他就这样躺在那里。只不过,克里斯托夫·史密斯和仆人并不知道他完成业绩和取得胜利罢。他们只感到害怕,因为他们看到他躺在那里这长时间,而且令人可怕地动都不动。他们担心可能又是次中风把他彻底摧垮。到晚上,尽管他们使劲地摇晃,亨德尔还是不愿醒来——他已经动不动地软瘫在那里,躺十七个小时——这时,克里斯托夫·史密斯再次跑去找医生。他没有立刻找到詹金斯大夫,因为医生为享受这和风宜人夜晚,到泰晤士河岸边钓鱼去,当最终把他找到时,他嘟囔着对这不受欢迎打搅表示不快。只是听说是亨德尔病时,他才收拾起长线和渔具,取外科手术器械——这花不少时间——以便必要时放血用,他觉得很可能需要这样。匹小马拉着辆载着两人马车,终于踏着橐橐快步向布鲁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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