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人……就是这个!你看,房间那小,你帽子这大,进不来啦。”
“哎哟,您又在说笑话,哈哈哈。”
“喂,你怎知道住在这里?”
“打电话问加藤先生啊。打给您,您都不在,原来您直住在加藤先生那里
揉揉惺忪睡眼,突然听到有人在喊:“世之介先生!请问这里是世之介先生住所吗?”他认得这个声音。
祥子?
世之介睡觉姿势很奇怪,再加上老睡到脖歪颈斜,所以有点落枕感觉。
“等、等下!”
他只穿条内裤,赶紧捡起丢在脚边皱成团毛巾毯,围在腰间走去开门。门打开,就看见祥子戴着顶帽缘宽到不像话白帽子站在眼前。
起被卷入车底。
大约骑三十分钟,总算到公寓门口。他跳下车,挥汗如雨,全身湿黏不已,连把手伸进裤袋里掏钥匙都觉得不舒服。世之介进门第件事,就是打开水龙头,把浴室里那个小巧迷你浴缸注满水。对连电风扇都没有世之介来说,洗个冷水澡,可以换来两个小时凉快。
浴缸水量注满三分之以后,世之介脱掉衣服,慢慢地把脚放进冰凉水里。刚刚在小今井大马路上,面顶着呼啸而过卡车所排出来废气,面费劲踩自行车世之介,全身上下就像着火似热到冒烟,不过就在脚指头浸到水里刹那,汗水、热气瞬间消退。他再下沉到腰际,然后屁股坐下去。
“哇——噢——”
小小浴缸水位因世之介体积而上升,他捏住自己鼻子仰着头钻进水里。头部潜入水下,双脚只得跨到浴缸外面,水龙头哗啦哗啦流不停水正巧打在他胯下,让世之介在水里疼得吱吱叫。叫声和着水声化成气泡浮出水面,波波作响。
“哎呀,您还在睡觉啊?”
“发生什事?这早来找?”
祥子并没有回答,闪过焦急世之介就想进屋。
“等、等下!”
世之介连忙挡住她去路。“难道里面还有别人?”祥子露出狡黠表情,往屋内探头窥视。
第二天早上,世之介感觉到屋里那股热气像盯着自己睡脸那般,不由得睁开眼睛。
虽然窗户整晚没关,但在这种热带夜晚,如果连电风扇都没有,怎睡都不会舒服。世之介翻来覆去,整晚都在窄窄床垫上寻找比较凉部分,热醒又睡,睡又被热醒,直到天亮。
他把被体温烘得热乎乎枕头丢到旁,把头埋进刚才放枕头地方,让自己稍微凉快点,准备再睡。
就在这时候,听到有人按门铃声音,世之介迷迷糊糊地应声,看眼摆在床边闹钟,还不到八点。
他心想,大概是家乡寄来快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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