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来到二十五楼。走出电梯,映入眼帘是窗外染红天际灿烂朝阳。世之介推着客房餐车,准备送汉堡包给客人。这个时间点汉堡包,当早餐太早,当消夜又嫌晚。
站在市中心高层饭店内,世之介凭窗眺望,东京街景尽收眼底。现在已经不是夜景,而是晨景。世之介整个晚上都在地下层休息室,所以看到窗外景色,心情就特别雀跃。冷灰色建筑物被朝阳染成片绯红淡紫,还没点灯窗户在旭日照耀下,宛如鱼鳞般闪闪发光。城市慢慢地苏醒过来,街道也活跃起来。
点这个汉堡包不知道是要当早餐还是当消夜客人,好像是来日本洽商美国人。
世之介走进房间,照本宣科
不过,换成是大腹便便阿久津唯应该就不会跟他们样,世之介想得入神,昨天还只是个“孩子”,怎夕之间就变成父亲母亲?
那大概是在阿久津唯告诉仓持怀孕之后,仓持说过“般要怀抱更神圣心情去当爸爸吧”之类话,但那种心情绝不是说有就能有,世之介看着正在吃鸡蛋仓持幽幽地想。
“现在是考试期间哦。”
跟仓持现在面对问题比起来,学校考试根本不算什。不过,对世之介而言,目前想得到“难题”也只有考试而已。
“升上大二没问题吧?”
连讲出来话都嗅得到老气。
他们来到家生意不错居酒屋,找吧台位子坐下后,世之介马上问起仓持新婚妻子—孕妇阿久津唯近况。服务生送来生啤酒,两人干杯后,仓持回答说:“现在肚子变得好大。”同时用双手比个大肚子形状。
“是不是像电视演那样,害喜害得很严重?”
“孕吐时期已经过去。”
“你们住在起对吧?”
“这个没问题。和你不样,课都去上。”
仓持把另半鸡蛋放进世之介盘子里。世之介蘸酱汁,口塞进嘴巴里。
“你真有大人样子。”
“因为分半鸡蛋给你?”
当然不是,不过,世之介也无法贴切地表达自己感受。
仓持愣下,然后点点头,这不是理所当然吗?
“……多亏有阿唯妈妈照顾她,帮们很多忙。要是只有们两个人,绝对过不这种生活。”
“那肯定,你们两个自己都还是小孩呢。”
世之介突然冒出这句话,正伸出筷子要去夹关东煮鸡蛋仓持,筷子霎时停在半空,然后用力点点头。
仓持边点头边咬着蛋。世之介望着他侧脸,觉得和他所熟悉仓持并没有什两样。纵使他现在穿着不合身西装,但只要脱掉,换上T恤、夹克,似乎马上就会说出:“喂,翘下节课,起去打台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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