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就生气,像只蚋似,永远也改不,因此谁都跟她处不好。与她毫无关系事,她也会横加干涉。于是,她就对格蒂说:
"你呆呆地在想什呢?"
"什?"格蒂回答说,皓齿使她微笑格外迷人,"只是纳闷着天色是不是太晚。"
因为她巴不得她们早些把这对净流鼻涕双胞胎和那个娃娃领回家去,省得他们老在这里淘气,所以才委婉地暗示天色已晚话。当西茜走上来时,伊迪问她几点。爱耍贫嘴西茜小姐说,接吻时间已过半小时,到再接吻次时刻啦[54]。然而伊迪还是想知道时间,因为家里要他们早点儿回去。
"等等,"西茜说,"跑去问问那边那位彼得伯伯[55],他那只大破表几点钟啦。"
于是,她走过去。当他瞧见她走过来时,格蒂看到他把手从兜里掏出来,紧张地边抬头望望教堂边摆弄着表链。格蒂看得出,尽管他是个多情人,自抑制力却极强。刚才他还被位情女弄得神魂颠倒,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转瞬之间他又成为举止安详、神态端庄绅士,堂堂仪表每个线条都显示出他自制力。
西茜对他说,劳驾,能不能麻烦他告诉她下准确时间?格蒂看见他掏出表,听听,仰起脸来,清清喉咙,说他非常抱歉,他表停。然而,他估计八点过,因为太阳已经落下。从他声音听得出是有教养,语调虽平稳,圆润嗓音却带点颤巍。西茜道谢,走回来伸伸舌头说,那位伯伯说他水道[56]堵塞啦。
接着,他们唱起"跪拜赞颂"第二段。教堂蒙席奥汉龙又站起来,向圣体献香,重新跪下。他告诉康罗伊神父,有枝蜡几乎把鲜花点着,康罗伊神父便起身去侍弄好。格蒂瞧见那位绅士正在给表上弦。听到那咔嗒咔嗒声,她越发使劲前后地甩腿打着拍子。天色越来越黑下来,但是他还看得见,而且不论正给表上弦还是摆弄它当儿,他都直在看着。随后,他把表塞回去,双手揣在兜里。她感到股激情涌遍全身,凭着头皮感觉和触碰胸衣时引起焦躁感,告诉她那个想必快来。因为上次她为新月而铰头发时,就有过这样感觉。他那双黑黑眸子又盯住她,陶醉在她整个轮廓里,扑扑实实地参拜着她神龛。倘若男人那热情洋溢注视中含有不加掩饰爱慕话,那就在此人脸上表露得再清楚不过。都是为你呀,格楚德·麦克道维尔,而且你是知道。
伊迪开始准备回去,而且也到该回去时刻。格蒂留意到,她所给小小暗示已产生预期效果,因为沿着岸滩走上大段路才能够抵达把婴儿车推上大道地方。西茜摘掉双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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