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怎行呢?要看就得现在去看。你要是不去看,就去报警。让警察署派人来看好。”
“等等!”他声音有些发抖,“又没说不给你看。走吧,带去看。”
丈夫气鼓鼓地将手术刀扔在解剖台上,又郑重其事地给死尸严严实实地盖上块防水布,这才离开解剖台。
他从架子上拿只很粗手电筒,急匆匆地走出去。跟在他后面,落下十步左右。他还穿着手术服,
站在丈夫屋前,“笃笃笃”地敲敲门。没有回应。
没回应又怎?照样要进去。扭门把手,门就轻轻松松地被打开。看来丈夫根本没想到会来,所以每道门都没有上锁。穿过排排架子,那上面放着许多泡在酒精里标本,不断地往里走去。
最里面间就是解剖室,正在铿锵地响着金属器具碰撞声。啊,解剖室!这是最不愿意进房间,可是……
打开门看,丈夫果然站在低级解剖室中央。
他正弯着腰站在解剖台前摆弄死尸。听到开门声后,他吃惊,抬起头来,白色手术帽和大口罩之间,只露出对眼睛。只见他眼神里困惑,旋即变成愤怒。可是,今夜不怕他愤怒。
呀——”把将他身体拉得离更近些,“把耳朵凑过来点。”
“要干吗?”
“听下面要说话,你可不许大惊小怪地喊出声来。”
他脸疑惑,把耳朵凑过来。
“好事儿!”放低声音,对着他耳朵眼儿说,“为你,今晚们就将那人给办吧!”
“后边院子里,有莫名其妙呻吟声。还有什东西在闪闪地发着亮光。害怕,睡不着。你快去看下吧。”
“嗯——”丈夫发出野兽般哼哼声,“别胡说八道,哪会有这种事?”
“确有此事啊,肯定是从那口枯井里传出来。都是你不好,那口井是有来头,可你却用它做那种事情……”
那口所谓枯井,就在后院里,确实很有些年头,可丈夫却把它当成个地下垃圾箱,将解剖后剩下来碎骨头渣滓全都扔下去。由于那口井很深,即便扔点骨头渣滓下去,也点都看不出来。
“闭嘴!明天给你看去。”
“哎?”
听这话之后,怀抱中松永变得四肢僵硬。怎这没用呢?不是已经二十七岁嘛……
家里切都沉陷在无底黑暗之中。
真是天助也!今晚整夜都没有月亮。
走在长长走廊上。“咚咚咚咚”,鞋跟敲出声音特别响。走廊灯孤零零地悬在满是蜘蛛网屋顶下。走到尽头,拐个九十度弯,股浓郁药剂味儿扑面而来。丈夫实验室就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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