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才二十岁,就敢“在全城到处抛头露面”,跟瓦赫达提先生小汽车样。最糟是,扎希德说,她不仅不否认这些指控,还拿这种事写诗。说到这儿,满屋子响起片非难之声。有个男人说,要是在村里,他们早就把她喉咙割开。
就是这个时候,站起来,对他们说听够。痛斥他们,骂他们像做针线活老婆子样,聚在起说小话。提醒他们,如果没有瓦赫达提先生这样人,就咱们这副德行,早回自己村子捡牛粪去。质问道:你们忠心,你们尊重,都到哪里去?
片刻沉默。本以为自己把这帮蠢汉子镇住,没想到他们哄堂大笑。扎希德说是马屁精,说不定这房子未来女主人会写首诗,名字就叫《舔屁能手纳比颂》。气急败坏,跺脚出窝棚,留他们在里面笑闹不停。
可没走太远。他们那些闲话会儿让厌恶,会儿让着迷。不管刚才表现得多正直不阿,说话多得体和审慎,还是待在听力所及范围之内。不想错过任何句让人血脉偾张细节。
婚礼没过几天就举行,不过没有盛大仪式,也没请人来唱歌跳舞,听不见阵阵欢声笑语,只有位毛拉和个证婚人短暂到场,外加页纸上两个潦草签名。这样来,从第次看到她,还不到两个礼拜,瓦赫达提太太就搬到家里来。
马科斯先生,请允许稍停片刻,略作说明,从现在开始,将把瓦赫达提先生妻子称作妮拉。不用说,回到当年,不可能得到这样权利,哪怕人家给这个权利,也不能接受。过去总是叫她“尊贵太太”,带着理所当然恭敬。可是考虑到这封信用意,将把礼节放到边,依照心里始终所想来称呼她。
这说吧,从开始就知道这桩婚姻不幸福。很少看到这两口子之间有什示爱表情,也很少听见他们说过什甜蜜话语。他们是住在同幢房子里两个人,各有各生活,好像点也不相干。
大早,要按照惯例,伺候瓦赫达提先生吃早点——片烤馕,半碗核桃仁,绿茶里撒点小豆蔻,但不加糖,还有只煮鸡蛋。他喜欢把蛋戳开,让蛋黄往外流,开始老也掌握不好火候,感觉相当焦虑。每天早晨,当依例陪着瓦赫达提先生散步时候,妮拉还在睡懒觉呢,通常她要睡到中午,甚至更晚才起。等她起床,差不多也该伺候瓦赫达提先生吃午餐。
整个上午,边干着杂活,边渴望着妮拉出现时刻,等着她推开客厅通往游廊纱门。会胡思乱想,猜她那天打扮。不知道她头发是梳起来,在脑后扎成个发髻呢,还是会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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