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觉得你应该知道,可他不这想。再说,很快就该由你来管账,到那个时候,不管怎样你都会发现。
扭过脸,看到只猫竖着尾巴,悄悄走近那对乒乓男女。女孩伸出手摸它。开始,猫还有些紧张,后来就在栏杆上蜷缩起来,让女孩手从它耳朵直摸到后背。思前想后。竟然还有亲戚在海外。
妈,管账你还要管很长时间呢。说。尽力掩饰着自己声音里颤抖。
阵令人心悸停顿。等她再开口时,声音变得又低又慢,就像小时
嗯?
有件事想告诉你。
说吧。
阿卜杜拉有个弟弟,在巴基斯坦。母亲说,同父异母弟弟。
下子扭过头,看着她。
景儿。母亲说。把轮椅停在喷泉旁边,坐在离她不远长椅上。阳光温暖着们脸,们看着蜂鸟在花丛中奔突。等她睡过去,便把她推回小屋。
星期天下午,们在餐厅外露台上喝茶,吃羊角面包,餐厅屋子很大,天花板像大教堂样,还有书架,墙上挂着捕梦网,壁炉前是货真价实石头炉台。露台下方平台上,有男女,男长张苦行僧脸,女孩则留着软塌塌金发。他们在打乒乓球,无精打采。
这眉毛得拾掇拾掇。母亲说。她穿着冬装外套,里面是毛衣,戴着栗色毛线便帽,那是年半以前她给自己织,用她话说,好事连连,就此开始。
给你画新。说。
那就画得夸张点儿。
他叫伊克巴尔,有几个儿子。他住在白沙瓦附近座难民营。
放下杯子,刚要张嘴,她就打断。
这就告诉你,不是吗?最重要就是这些。你父亲有他理由。相信你会想明白,过些日子就好。重要是他有个异母兄弟,他直在给他寄钱,接济他。
她告诉,多年以来,巴巴直在寄钱,给这位伊克巴尔——叔叔。想到这个,心里忽然有些五味杂陈——每三个月寄千美元,去西联公司,把钱电汇到白沙瓦家银行。
为什现在告诉?问。
像《埃及艳后》里伊丽莎白·泰勒那样夸张?
她咧开嘴,无力地笑笑。为什不呢?她喝小口茶。笑起来,她脸上新添道道皱纹便,bao露无遗。认识阿卜杜拉时候,正在白沙瓦马路边卖衣服。他说眉毛长得漂亮。
那对乒乓男女丢开球拍,此时正靠着木头栏杆,合吸支香烟。他们仰头望着天,朗朗晴空,飘着少许残云。女孩胳膊又细又长。
在报纸上看到,今天在卡皮托拉有个美术工艺品展览会。说,你要能去,那开上车,咱们去看看。你要愿意话,晚餐咱们就在那儿吃。
帕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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