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迩问史央清:“你呢?读了后觉得如何?”
“托马斯,是个混蛋。”史央清直视他的眼睛,一点都不曾偏移。
陈子迩:“……”
托马斯是三位主人公之一,他是个外科医生,故事里他的人设是爱与性分离的,一方面他疯狂的爱着妻子特蕾莎,一方面却又无法遏制的与其他女人发生关系。
书里有个扯淡的辩解,说外科医生托马斯去探索不同女人的身体,不是为了肉欲,而是执着于发现每个女人“有别于他者的百万分之一的不同之处”。
,书攥在手里,她能回忆起,那阵子陈子迩每天都缠着她问问题,从公司管理,到员工心理,简直就是十万个为什么。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喜欢不一定非得是被什么特质吸引,她具备的优秀的特质多了去了,没什么好吸引的,也许是从那个时候一天一天地陪伴加重了这个男人在她心中的分量,日久生情,不知不觉中那个分量就再也来不及去减轻了。
桌上,还有些文学类的书,她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得‘矫情’,所以更喜欢这个,拿起一本《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说:“还是新的,最近刚看的嘛?”
“早就看过,新是因为没碰过。”陈子迩倒是好意思说出这种含着‘附庸风雅’的意思的话。
好在史央清现在觉得他什么都是好的,比如这句话她就觉得陈子迩不为虚荣所缚。
陈子迩说:“这是第三遍看了,第一遍没看完,它的前两章实在太晦涩无趣,故事没有展开也就罢了,上来就先谈了一遍尼采的永恒轮回之思。没有爽点,太干。”
通过这样的方法,托马斯解剖、征服世界,在征服世界的同时获得额外的感官享受。
妈的,这解释简直不能再社会,差点就信了。
所以史央清还是生气于他找小姐的事。这表达愤怒的方式,不读点书还真是听不懂。
但陈子迩其实不是很理解,“如果你这么生气……那我和浅予在一起你早就该生气了。”
“你还以为我没有嘛?”史央清风情万种的反问了一句,随后她放下书,坐的离他近一点,低着头说:“浅予是我们不能绕过的人,我这次来这里也是觉得她不在,我知
“第二遍的时候挨过头两章,也最终看下来了,但那会儿就觉得这是一本黄色小说和政治小说的集合,而且把什么都否定了,太沉重。”
“印象这么不好?那为什么又看第三遍。”
因为他重生了啊。
书里有句话:人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为生命只有一次,既不能跟前世比,也无法后世加以修正。没有任何方法可以去检验哪种活法是好的,因为不存在任何比较,一切都是马上经历,仅此一次,不能准备。
没人知道,他是可以比较的,可以加以修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