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据我的最好的理解,你会说我的最好的理解也是坏的,”普洛丝小姐说,对方道歉的口吻软化了她的心,“他对这整个的问题都感到害怕。”,
“害怕?”
“我认为他之所以害怕的道理很清楚,因为那回忆本身就很可怕。而且,他是因为这件事才失去记忆的。
“什么都别想象。一点也不要想象。”
“我改正。可你假定——你有时也假定么?”
“有时也假定的,”普洛丝小姐说。
“你假定一-”罗瑞先生说下去,两眼慈祥地望着她,明亮的目光里含着笑意,,曼内特医生在那些年月里对他受到这样严重的迫害的理由,也许对迫害他的人是谁有自己的看法么?”
“除了我那小鸟儿告诉我的话之外,我不做任何假定。”
的地位,排到在台尔森银行开有户头的太太小姐之上,虽然后者的天然秉赋和后天教养不知道要比她强多少倍。
“配得上我这小鸟儿的男人过去和将来都只有一个,”普洛丝小姐说;“我弟弟所罗门,若是他没有犯下他那一辈子唯一的错误的话。”
又是同样的情况:罗瑞先生对普洛丝小姐历史的调查表明,她的弟弟所罗门是个没有良心的坏蛋。他把她的一切都搜刮去孤注一掷搞了投机,从此便遗弃了她,让她永远过着贫穷的生活,却一点也不懊悔。罗瑞先生十分看重普洛丝对所罗门的忠诚与信任(对他那一点小小的过失除外)。在他对她的好评之中这一点占了很大的分量。
“我们现在既然没有别的人,又都是业务人员,”两人回到客厅友好地坐下之后他说,“我想问问你——医生和露西谈话时从来没提他做鞋的时候么?”
“没有。”
“她的话是-一?”
“她认为他有看法。”
“现在,我要问一些问题,你可别生气,因为我只不过是个笨拙的业务人员,你也是个办理业务的女人。”
“笨拙?”普洛丝小姐不动声色地问。,
罗瑞先生颇想收回那个客气的形容词,回答道,“不,不,不。当然不。咱们还是谈谈业务吧。我们都十分肯定曼内特医生没有犯过罪,可他对这事却从不谈起,这难道不奇怪么?我不是说他应该跟我谈起,虽然他跟我有业务关系已经多年,现在又成了好朋友。我是说他应当告诉他漂亮的女儿。他对她一往情深,而谁对她又能不这样一往情深呢?相信我,普洛丝小姐,我跟你谈这事不是出于好奇,而是由于强烈的关心。”
“可他又把那条长凳和工具留在身边?”
“啊:”普洛丝小姐摇摇头说。“我并不认为他心里就没有想到以前那些事。”
“你相信他想得很多么?”
“相信,”普洛丝小姐说。
“你想象——”罗瑞先生还没说完,普洛丝小姐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