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当然,他的“小弟弟”调皮得很,没日没夜地“要”。小孔也“要”。可是,和“要”比较起来,小孔更热爱的是事后。她已经把“香奈尔5号”穿在身上了,她“只穿”香奈尔5号。两个人风平浪静的,她就躺在他的怀里,他抚摸着她,她也抚摸着他。即使外面都是风,都是雨,都是雪,都是冰,都是狼,都是虎,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安安稳稳的,暖暖和和的。这样的时分小孔舍不得睡,在许多时候,她在装睡。他以为她睡着了,还在亲她,小声地喊她“宝贝”。她怎么舍得把这种蓬松的时光用来睡觉呢?她就熬。实在熬不住了,那么好吧,鼻孔里出一口粗气,两个肩头一松,就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即使两个人都睡着了,她的手也要坚持放在他的胸脯上。她不放心。不愿意撒手。四处摸。不小心的时候也有,一摸,摸到他的“小弟弟”上了。他的“小弟弟”机警得很,小孔的指头一过来,立即就醒了,一阵一阵地扩张,一阵紧似一阵。它一醒小孔就醒了。他也醒了。醒过来了他就“要”。夜深人静的,小孔真的不想“要”了,她累得都不行了。但是,小孔认准了一个死理,她是他的,只要他要,她就给。“小弟弟”坏。太坏。这个小小的冤家,他可不像他的“哥哥”那样本分。
小孔幸福。不过,即使在最幸福的时候,她都没有放松对手机的戒备。这里所说的手机是“深圳的手机”。她已经在南京配备了新手机了,可是,她必须依靠“深圳的手机”来撒谎,号码不一样的。谎言使她的幸福打了折扣,有了不洁的痕迹。一想起父母漫长而又过分的付出,她每一次都觉得被欺骗的不是父母,而是她自己。然而,谎言是一种强迫性的行走,只要你迈出左腿,就必然会迈出右腿,然后,又是左腿,又是右腿。可谎言终究是不可靠的,它经不起重复。重复到一定的时候,谎言的力量不仅没有得到加强,而是削弱,直至,bao露出它本来的面目。
就在小孔和王大夫冷战的关头,母亲终于起了疑心。她不相信了:“你到底在哪里?”
“在深圳哪。”
母亲的语气斩钉截铁了:“你不在深圳。”
小孔的语气更加的斩钉截铁:“我不在深圳还能在哪里?”
是深圳,还是南京,这是一个问题。小孔不能把“南京”,bao露出去。一旦,bao露,接下来必然是下一个更大的问题: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去南京?
说谎话的人都是盲目的,他们永远低估了听谎话的人。其实母亲已经听出来了,她的女儿不在深圳。女儿手机的背景音突然没有以往那样嘈杂了,最关键的是,没有了拖声拖气的广东腔。他们的宝贝女儿肯定不在深圳。
母亲急了,父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