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照做。”槟榔哥喊。
祖母照做,闭上眼,双手摊在膝盖上。猪毛夹老板跪下去,鼻子慢慢地靠近祖母的手,深吸了几口气。祖母能感受到那深沉的呼吸,似乎在扫描她的手。“这家伙在干吗?”祖母又疑惑,又紧张,她知道接下来的每步棋都得反应快,且不要挑起对方的气焰。
猛吸气的猪毛夹老板,陷溺在搅绕的情绪与回忆里,他抬起头,微张的眼皮下露出白眼,看起来就是吸d的表情,他说:“这就对了。”猪毛夹老板说这逃不过他的鼻子,他闻到祖母的手中残留着老男人的死亡味道,这是死神的手,不久前才处
“你们,谁是死神?”猪毛夹老板目光转一圈,定在我身上,“是你吧?这么年轻就跟老女人混,分明就是来带衰的死神。”
“老板眼光很准的。”抽烟哥说。
“请坐。”猪毛夹老板起立,伸手暗示我坐上那张椅子,他说,“来,有请死神上坐。”
“我……不是死……神。”我很紧张。
“我说,请坐下。”
老板抽动嘴角,说,“你们通过新进员工的职前训练了,恭喜。我们公司福利很好。”
“可是,你们没有通过我们的考核。”祖母说。
“我们有这么糟吗?”
“我们被关在这儿,这哪儿是训练?”
“真的吗?”猪毛夹老板转头看着槟榔哥,看着他道歉与愧疚之后,才生气地说,“职训干吗把员工关这么紧?有空让她们出去走走。还有你们也是,有空把那个水坑弄干,路上的小石头也扫干净。”
槟榔哥受不了我的唯唯诺诺,大吼:“坐呀!”这吼声让大家一震,身上能抖下尘埃了。
“那才是我坐的。”祖母从地板挣扎起来,拐着脚伤,坐上位子,“我们女人团也是正派经营,我是老板,这位子我来坐。”
“老板有两种,一种是废物,一种是真材实料,你是哪种?”猪毛夹老板又玩起项链。
“你说呢?”
“闭上眼睛,把手放在腿上。”猪毛夹老板下令。
“你应该也是来看超能力的吧!”祖母说。
猪毛夹老板看着祖母,扬手暗示,便坐在一张由胯下哥递来的椅子上。他捏着胸口的那支猪毛夹,发出窸窣声,用它去拔着自己的胡子。他很享受拔胡子的乐趣,不然怎么会把癖好当众呈现,就像胯下哥会当众把手伸进裤裆抓到爽。他拔了几根胡子,嘴角抽动,说:
“你们,谁是——死——神?”
这句话令大家肃静,接不上话。槟榔哥和抽烟哥冷冷地看着大家,倒是胯下哥又把自己的胯下猛抓得唰唰响。
“老板问的问题,没有很难呀!答案就在你们身上。”槟榔哥上前,把薄外套的下摆撩起来,露出腰部摆放的手枪。这动作太明显,“死道友”们看到了那把枪的威胁与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