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的北京z.府,都持反叛的态度。大家有一种共同的信念,就是必须有一个第三度g,m来扫除军阀,使中国产生一个真正现代的z.府。国民党正好对中国提供了一个完整的建国计划,对有政治觉醒的现代青年具有强大的吸引力。北京大学仍旧是激进主义的中心,因此也最为北京z.府所厌恨。北京大学有几个教授是国民党员,也有一两个已经证实是**党员。在报纸和刊物上显出来一种分明的改变,就是由无组织的改革主义与模糊不清的全盘西化的热诚,转趋于严肃的讨论政治问题。里面用了很多的外国怪名词。意见似乎是越来越激烈。年轻富有活力的学生不加入国民党,就加入了**党。公然以挑战的态度批评z.府的措施,而z.府既然知道自己的弱点和舆论的力量,对他们只好宽容,z.府几个*员偶尔到学校毕业典礼时去致词,把不喜欢z.府的行动的学生称之为“**党”或“苏维埃特务分子”。国民党员被诋毁为“红色分子”或“危险思想派”。
立夫、木兰、黛云、环儿、立夫的表弟,较为温和的莫愁,都被卷入政治的潮流。荪亚在场时,总是用他那任性可笑的话在大家热烈的讨论上泼冷水,莫愁往往和荪亚合力来抑制他们,于是大家就称他们俩为保守派。莫愁常常说:“那有什么用呢?”环儿,面色微黑,沉默寡言,但有时候却作惊人语。
立夫的朋友和同事开始到他家来坐,有时候儿大家就在花园谈论。这个小团体具有政治意识,大不同于红玉跳水z.sha之前由巴固素丹所发起的那个艺术团体。陈三已经被立夫提升为家中的书记,管理帐目,但是在每一夜睡觉之前还是照例在花园里巡查一遍,他也参加大家的讨论会,为大会做记录。环儿,见拒于陈三之后,不管什么问题,总跟他采敌对方向,做激烈辩论,声势汹汹。环儿的母亲急于把她嫁出去,可是立夫告诉母亲那样办对环儿不行,而且现在小姐虽然早已过了二十岁,不嫁也没有什么可急的。可是,后来立夫觉察出一种改变。环儿和陈三在好多事情上都表示同意,环儿不再反对陈三,而陈三也似乎颇多赞同环儿提出的理论。陈三表面上还是沉默寡言,似乎是与儿女情长风马牛不相及。不过,他已经表示尊重环儿。事情的发生是这样:
一天,环儿给陈三一本书,问他为什么那么沉默。
陈三说:“人身份不同。”
环儿说:“我懂。我知道我会有什么感觉,倘若我……你知道我们都对你母亲很崇敬。”
陈三对谁都不提他母亲,所以默不作声。
环儿接着说:“你要知道,她在这儿时,她的感觉,她的行动,就全像在自己家一样。我们也希望你也那个样子才好。”
环儿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