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木兰把握住这个想法，她说：“你说你要去做渡船夫。太平洋上
无线电就像
个渡船。你为什
不做这件事呢？”阿通慢慢说：“好吧，若是对国家重要，
可以继续做。”这似乎是父母和儿子之间个折衷办法。可是事实上，阿通做事那个电台靠近江湾，正是战争中心。
阿眉并不像她大姐阿满那聪明有才气——也不那活泼愉快——但是谦和高雅，是不知不觉从母亲身上得来。她也敬佩曼娘，而她端庄腼腆也正像曼娘。在现代女学生之中，她完全是家庭教养良好那等少女。
现在南京金陵女子大学几个女传教士，同时也在金女大教书，也正在牯岭消夏。阿眉很得老师喜爱，有位康宁汉小姐特别关心她。这几位老师都在牯岭木兰家住过，她们也曾邀请木兰到她们住处去过。八月十三号，上海战事爆发时，金陵女大是否秋季还开学，大有问题。倘若不再开学，阿眉不愿耽误学期。因为阿通假日即将期满，木兰正说带他回杭州，在他回去上班以前，同住些日子。康宁汉小姐说让阿眉继续在牯岭和她们同住，将来齐回南京。秋天学校若不开学，阿眉可以坐火车回杭州，也很方便。康宁汉小姐是个心肠很好性格温柔新英格兰女人。木兰很喜欢她，所以就同意让阿眉和她同多住些日子。
回杭州去前天，木兰说：“阿通，阿眉，你们兄妹俩暂时要分别些日子
。这个战争要打多久，也不知道。不过和你们相隔不远，阿眉，若有什急事，赶紧给打电报，立刻回家。念书不要看得太重要。战事若不久就停，明年给阿通娶个媳妇。你看，乡间，这儿多太平安静。咱５３５京华烟云（下）们可以在这儿买几百亩地，要看着阿通和儿媳妇在这儿安居乐业，务农为生，给生几个孙子孙女儿。”
她是半开玩笑，可是孩子们懂她意思。
阿通说：“战事不久就会结束。们已经向虹口进攻，就要把日本鬼子赶下河。”
第二天，荪亚和木兰带着儿子回杭州，坐是很舒服船，从徽州附近个小镇出发，路风景极美，尤其是七里泷那段。边岸上有两块巨大岩石，叫严子陵钓鱼台。那两块岩石高出河面至少有六十尺，船在那儿抛锚过夜时候儿，木兰心中纳闷儿：当年严老先生怎从那高石台子上往下钓鱼呢？她心想是不是地升高，或是海面降低，因为那是两千年以前。大家听这种想法，颇有感慨。在河面船上过夜，明月高高在山上，微风自河面吹来，其美真是无法描绘，荪亚和木兰小饮数杯。
阿通在家和父母过几天，回到上海去办公。不久，他父母接到他封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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