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事君之时，当以事国为先，欲事其国，则必保其身。”两年之内，他“四遭毁谤”，由他推荐为官之人，亦遭受无故
污蔑。他曾提醒皇太后，在前
派人当政时，他曾遭受李定弹劾。他曾写过讽喻诗，希望皇帝知道民间疾苦而改变政策，而御史却把他忠直批评叫“毁谤”，而在控告他文字里也有些说得“近似”真实之处。而现在则连丝毫近似之处也没有
，像批评他用“民亦劳止”，完全捕风捉影。他对太后说：“臣以此知挺之险毒，甚于李定、舒亶、何正臣……古今有言曰：‘为君难，为臣不易。’臣欲依违苟且，雷同众人，则内愧本心，上负明主。若不改其操，知无不言，则怨仇交攻，不死即废。伏望圣慈念为臣之不易，哀臣处此之至难，始终保全，措之不争之地。”在此表章里，他写四个附启，注明“贴黄”、“又贴黄”、“又又贴黄”、“又又贴黄”（表示摘要）。最后条说，如果皇太后不以他之所奏为实，可交宰府相公开调查。如果相信他之所奏真实无误，请即密藏。他还要再上正式辞表，请求外放，那份表章，可以公开。
表示他坚决求去表章写于元佑六年（○九）五月，那时他杭州太守任期届满，他请求续任期。这是具有自传性质最长道表章，历述所有过去他所遭遇不幸，包括他遭受逮捕和审讯。那些党人对他“嫌忌”重于对子由。在陈述他政治生涯梗概之后，他说：“陛下知臣危言危行，独立不回，以犯众怒者，所从来远矣。”他怒斥周穜信，惹恼敌人，使他们越发痛恨，他们发狠攻击他。古谚云：“聚蚊成雷，积羽沉舟，寡不胜众也。”
他继续写下去：
臣岂敢以哀病之余，复犯其锋。虽自知无罪可言，而今之言者，岂问是非曲直。今余年无几，不免有远祸全身之意。再三辞逊，实非矫饰……臣若贪得患失，随世俯仰，改其常度，则陛下亦安所用巨？若守其初心，始终不变，则群小侧日，必无安理……所以反复计虑，莫若求去。非不怀恋天地父母之恩，而衰老之余，耻复与群小计较短长曲直，为世间高人长者所笑。伏望圣慈……早除郡。所有今未奏状，乞留中不出，以保全臣子。着朝廷不以臣不才，犹欲驱使，或除重难边郡，臣不敢辞避……惟不愿在禁近，使党人猜疑，别加阴中也。
在苏东坡再三恳请之后，在元佑四年三月十日，朝廷终于允其所请，任命他以龙图阁学士出任杭州太守，领军浙西。浙西太守管辖六区，包括现在江苏在内。临行前，皇帝赐予茶叶、银盒、白马及镀金鞍鞯、他官服上金腰带等礼品。马对他无用，他转送给穷门人李廌去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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