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肉壁。陆北才大惊,嘱她用双手把下身尽量掰开,他俯身低头,缓缓摇晃木棍,向左两下,向右两下,再左,再右,弄了半天,好不容易始让木牙脱离阿娟,连同木棍一起抽拔出来。棍头沾血,突起的木牙上挂着一片肉丝。陆北才抬头察看,阿娟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额头被汗水湿透,脸如死鱼。
“你睡睡。我倒茶。”陆北才站起来,朝房门走去,但忽然脑后一阵极痛,被重物狠狠击中。是阿娟扔过来的小棍棍,重重地敲中他的后脑,砰一声,像敲破水缸。阿娟从被窝里跳下床,不顾身体裸露,抖动着一对乳房扑杀过来,弯腰执起地上棍棍,再施一轮追打,边骂道:“你条短命种,全心整死我?人是废柴,连刨出来的棍子亦系废柴!我打死你!打死你!你走!走了别回来!”
陆北才举手护头,手肘被敲得红肿,后脑隐隐作痛,头发有点湿,流血了。阿娟的大腿内侧也有鲜血渗下。他不理三七廿一,拔腿往外狂奔,夺门而出,朝泉伯的木店走去,弟弟陆北风在店里打工。弟弟跟阿娟同岁,嘴巴甜,头脑好,很被看重,泉伯没有儿子,常说将来会把店交给他打理。到店后,弟弟替他止血,追问原委,陆北才涨红着脸,张口道:“阿娟原来系个……”
可是说不下去。他本想说“姣婆”,但哽在喉咙,讲不出来,并不是担心丢脸,而是忽然觉得阿娟在追求自己的满足,其实没有错;受伤而愤怒,愤怒而粗,bao,亦没有什么太过不对。倒过来换了是男人对女人,肯定亦会如此。于是把话吞回去,守住秘密,求其说几句夫妻因小事吵架,阿娟发火动手。
弟弟听后,忿道:“真睇唔出阿嫂脾气咁捻坏!等阵回去找她算账,不把她的閪打烂,我唔姓陆!”
喝着茶,抽着烟,喘着气,陆北才沉默着。木店里摆满桌、椅、柜,以及高高矮矮的关公雕像,有些着了色,有些是原样,木色深浅有异,但姿势一模一样,右手握持青龙偃月刀,左手微扬捋须,怒目圆睁,额前刻着月亮,伫立四周包围着陆北才,明明早已在那里,却似这时候始从四面八方蹦跳出来,有话对他说。店内非常宁静,却仿佛飘浮着无数叱喝,洪亮的声音,像在责备,像在斥骂,像在嘲笑,像在教训,像粤剧舞台上有人在唱大戏,他听不清楚,只知道有许多双男人的眼睛在盯着他。头渐渐痛,一颗心跳得厉害。半晌,声音戛然而止,店里回复死寂,关公们仍在看他。
陆北才伸手摸一下后脑的伤口,泛起苦笑。那支小棍棍的用途是取代自己的东西,也就是自己的东西了,他竟然被自己的东西打伤。然而这一打,也打出个领悟,他忽然决定,刁那妈,老子要走!在七叔眼里,我只是一个洞。在阿娟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