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去换衣服,要来不及。"荷西看看表开始催。
有许多好看衣服,但是平日很少穿。伸头去看下荷西,他穿件深蓝衬衫,大胡子也修剪下。好,也穿蓝色。找件淡蓝细麻布长衣服。虽然不是新,但是它自有种朴实优雅风味。鞋子仍是双凉鞋,头发放下来,戴顶草编阔边帽子,没有花,去厨房拿把香菜别在帽子上,没有用皮包,两手空空。荷西打量下:"很好,田园风味,这简单反而好看。"
于是们锁门,就走进沙漠里去。
由住地方到小镇上快要四十分钟,没有车,只好走路去。漫漫黄沙,无边而庞大天空下,只有们两个渺小身影在走着,四周寂寥得很,沙漠,在这个时候真是美丽极。
"你也许是第个走路结婚新娘。"荷西说。
。
"想带你去看电影,明天你就不是女朋友。"
于是们跑去惟家五流沙漠电影院看场好片子《希腊左巴》,算做跟单身日子告别。
三
第二天荷西来敲门时正在睡午觉,因为来回提大桶淡水,累得很。已经五点半。他进门就大叫:"快起来,有东西送给你。"口气兴奋得很,手中抱着个大盒子。
"倒是想骑匹骆驼呼啸着奔到镇上去,你想那气势有多雄壮,可惜得很。"感叹着不能骑骆驼。
还没走到法院,就听见有人说:"来,来。"个不认识人跑上来照相。吓跳,问荷西:"你叫人来拍照?""没有啊,大概是法院。"他突然紧张起来。走到楼上看,法院人都穿西装,打领带,比较之下荷西好似是个来看热闹人。
"完,荷西,他们弄得那正式,神经嘛!"生平最怕装模作样仪式,这下逃不掉。
"忍下,马上就可以结完婚。"荷西安慰。
秘书先生穿黑色西装,打个丝领结。"
光脚跳起来,赶快去抢盒子,面叫着:"定是花。"
"沙漠里哪里变得出花来嘛!真。"他有点失望猜不中。
赶紧打开盒子,撕掉乱七八糟包着废纸。哗!露出两个骷髅眼睛来,将这个意外礼物用力拉出来,再看,原来是副骆驼头骨,惨白骨头很完整地合在起,大排牙齿正龇牙咧嘴地对着,眼睛是两个大黑洞。
太兴奋,这个东西真是送到心里去。将它放在书架上,口里啧啧赞叹:"啊,真豪华,真豪华。"荷西不愧是知音。"哪里搞来?"问他。
"去找啊!沙漠里快走死,找到这副完整,知道你会喜欢。"他很得意。这真是最好结婚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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